“你说的。”
“我错了,你才是正确的。他化为世间万物,万物即他,他即万物。”
“你也是他。”
“……”他为什么要哄这女人?
陆姩忽然伸手去扯他的上衣。
彭安连忙推开:“你再不起来会后悔的!”
她轻声说:“你抱我吧。”
“滚。”他不耐烦了。
没料到,陆姩色胆包天,扯不掉他的上衣,伸手去拽他的裤头。
彭安扣住她的手,咬牙切齿:“放手。”
她抬头看他,在他耳边吹气,“你忍得很辛苦吧?”
“是。”他承认,因为他在克制杀她的情绪。
“那就来吧。”她手指勾到他的裤子了。
“……”他使劲掰她的手,忍不住骂她,“你个禽兽!”
一男一女正在较劲的同时,门开了。陈展星声音传来:“彭安——”话断在了半空。
陈展星一眼就知道,是谁要脱裤子,谁又要拉裤子。
彭安冷得要掉冰了。
陆姩脸颊红焰似火。
三人无言……
一室寂静……
她喝醉了。
“她喝醉了。”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彭安,他还把裤子往上扯一下。
陈展星见惯了大场面,临危不乱,浅笑不语。
陆姩从彭安的腿上爬了起来。
“呀——”她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她经过陈展星身边,微微一笑,离开时还给关上了门。
她走后,空气又安静了数秒。
陈展星戏谑地瞟向彭安,问道:“你失身了吗?”
彭安回了一记冷眼,起身走到房间。想起陆姩拉扯的情景,他准备扔掉这条充满噩梦的裤子了。
他洗了澡,换上新裤子,这才出来。
陈展星正在沙发上吃包子。
彭安问:“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陈展星一哂:“不太顺利。”
*
七个小时前。
陈展星喝完了整整一杯咖啡。
对面坐的那个男人还没讲完合同事项。
陈展星听得心不在焉,放下空杯,他斜起身子:“租客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三天后。”
“太久了,让他们今天就搬走。”
“这——”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坐姿也直挺挺的,他看一眼对面那栋楼,“陈先生,现在都下午了,他们来不及搬啊。”
陈展星盯着西装男的眼:“我只要结果。”
男人应声:“是。”
西装男离开之后,陈展星又点了一杯咖啡。
他买下的房子正是陆姩去年的租房。如果他猜得没错,那是陈力皓的死亡现场。
陈展星仰头看向房子的阳台。真有趣,他在幻想陈力皓临死前的惨状。
陈展星和陈力皓长得不像,关系不亲。去年一起去戏院,纯属偶然的相聚。
陈力皓一眼就相中了陆姩。
百无聊赖的陈展星随口一说,想要就去。
陈力皓立刻动手了,盛情邀请堂哥参与。
陈展星径自坐在窗边,全程一言不发。
陆姩男朋友死的时候,陈力皓有看向堂哥。
陈展星眼都不眨一下。当然,如果陈力皓死在面前,他一样会置之事外。别说陈力皓了,彭安被陆姩刺杀那天,陈展星也没有多大波动。
生命在他的眼里,如同死物。包括他自己的。
第二杯咖啡喝了几口,陈展星看到有一个道身影进了咖啡厅,向他走来,站到了桌旁。
陈展星放下咖啡杯:“张巡捕,这么巧。”
他以前对张均能的印象不深,还是调查夜总会案时才想起来,张均能足够优秀,也相当固执。
张均能礼貌地笑了笑:“陈先生,不介意我坐会儿吧。”
“你坐。”陈展星右臂搭上沙发背,宛若扑食者展开攻势。
张均能坐下了:“我有话就直说了,我们要调查陈先生购买的新房,请陈先生配合。”
陈展星挑挑眉:“房子有问题?”
“我们就是要调查问题所在。”
“不会是凶宅吧?”陈展星的眼睛正如他的名字,一展星空。
张均能笑了笑:“希望不是。”
陈展星点头:“配合巡捕是我的义务。不过,还是希望张巡捕申请一张调查令,按规定办事,我们都放心。”
“好。”话说完了,张均能还不走。
陈展星没什么诚意地问一句:“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均能清秀的脸上一点儿尴尬都没有。
陈展星没料到他这么不客气,话出口了,只得陪饭。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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