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让众人不由惊呼一声:
“是宋真!就是这次择生试的屈居师信之下的宋真!”
“宋真都这么说了,应该是真的吧?”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毕竟,昨个监察使的凶残他们可以才见识过的!
徐瑾瑜只觉得耳根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而一旁的师信也不由小声问道:
“真有那一条?”
“有。”
师信一时眼神复杂起来,他怎么记得,徐瑾瑜只是睡眼朦胧间看过两眼呢?
徐瑾瑜却没有注意到师信的目光,他正打量着新课本,手抄版的四书五经。
这是他未曾在文辩之时看过的,也是他这段时间还没有学习到的。
所以,东辰书院一开始就玩这么大吗?
还不待徐瑾瑜仔细思索,那位不苟言笑的先生便自门外走了进来,他有些诧异于一号斋的安静。
“诸位懂得于授课前勤学,实在难得,万望诸君再接再厉,吾乃经讲先生:林浓熙。”
众学子:他们那是被监察使搞怕了好嘛?!
“学生等见过林先生!”
随着一阵呼声,林浓熙落座,他的行事颇为雷厉风行:
“好,在本课开始前,请诸君能熟背眼前所有经书者起身。”
林浓熙只是惯例一问,没想到真有人起身。
“嘶!是师信,果然不亏他书橱的美称!”
“好,请你前排,不,原地就坐即是。”
“接下来,请可以熟背眼前三本以上经书者起身。”
之后又站起来数位学子,林浓熙眼中闪过满意之色:
“请你们前排就坐。”
“请可以熟背一本……”
“请你们中排落座。”
“请可以通读……”
眼看着整间教学斋的学子们纷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徐瑾瑜看着最后一个位置,拿着东西走了过去。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学习一些启蒙书籍间或练字,倒是没成想东辰书院的进度如此之快!
“看啊,他竟然去了最后一排!”
“嘿,我就说他只有一张脸能看吧?没有见到文章,果然不可信!”
“都说文无第一,可一个没有读过四书五经的人,我等才不服他!”
徐瑾瑜对于这些议论充耳不闻,静静坐在原位,对师信偷偷转身投过来的担忧目光微微摇头。
他不担心,只看这位先生,他的目的应该是激励学子熟背四书五经罢了。
可,背诵,他最不怕!
果然,接下来重新排好座位后,林浓熙道:
“接下来,诸位需诵读经书《易》一个时辰,之后吾将请几位学子来抽背经书,通过者可得一颗星。”
林浓熙话音刚落, 教学斋内立刻响起了一阵摇头晃脑的读书声。
是的,就是字面意义的摇头晃脑。
这样的摇头晃脑乃是代表着学子全身心的投入进这些圣贤之人的文字之中,以此来找寻文字的韵律。
而这里面, 以徐瑾瑜最格格不入,他未曾经历过正经的学堂教学,且这段时间学习那些启蒙书籍也并非全无所获。
最起码,他在看一页书的时候,知道什么时候该添加逗号,什么时候该添加句号。
于是乎,在所有学子都摇头晃脑读或背的时候, 徐瑾瑜虽然也在读, 可是却总是时不时的蘸墨标注些什么。
林浓熙本因为这届学子守规矩而心中欣慰, 不料就在他一行一行的看过去时, 就发现了最后一排的徐瑾瑜在做着和众人截然不同的事儿。
这让林浓熙不由心中皱眉,时人好风雅, 对于有着先贤君子气度的人总是会报以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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