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感叹:
“瑾瑜啊瑾瑜,你究竟是如何想到这里的?”
“自入读书院后,我每月都会在驿站打听南方的消息,我爹……已经从军四载,至今杳无音讯。”
徐瑾瑜声音微沉,他既然受了这具身体,遇困境则解,遇险境则破。
而这里面,唯独便是父亲徐远山的踪迹。
每个月,南方会有战场上兵将情况的消息传回来,徐瑾瑜都会去看一眼,指不定那日就能看到父亲的消息了呢?
但至现在,整整十个月,除了他清楚的知道越国之贪婪无度外,再无其他消息。
是以此番的出塞诗,既是迎合出题人意图,也是徐瑾瑜的真情流露。
倘若一首诗没有丝毫情绪没入,那也只不过是一首无病呻吟的诗罢了。
徐瑾瑜的话让宋真不由一顿,随后他便小声道:
“是我冒犯了,瑾瑜莫怪。”
徐瑾瑜笑了笑:
“无妨,战场之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这个理!”
宋真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这场诗赋头名乃是徐瑾瑜该得的!
师信也上前拍了拍徐瑾瑜的肩膀,沉默的安慰着。
徐瑾瑜只觉得心间微暖,三个少年并肩而行,归家报喜。
徐母得知此事后,别提多高兴了,直接大显身手,做了好些个好菜,吃的三个少年险些吃撑!
在美食的抚慰之下,三人仿佛有重新升起动力,于是在次日,便精神饱满的准备了第三场政见时务考。
两场已过,这最后一场能进入考场的考生变得少了起来,就连堂号竟然也少了一人!
徐瑾瑜难得观察了一下考场,顿时惊了一下,随后在脑中仔细回忆了一下,将少的那张面孔与昨日那眼圈微红的学子对上。
原来他也是案首,难怪,难怪他那么伤心。
一般来说,只要是案首,府试,院试答的不是很离谱的话,都会判过。
而那学子能直接被用诗赋刷下去,只能说……他的诗赋一点边儿都没有沾,连主考官都不敢捞人。
徐瑾瑜想到这里,也是不由默然,想起那学子的穿着打扮,也不知他可能再来一次考试?
“龙门落——”
远远飘来的声音,让徐瑾瑜连忙收拢了思绪,不多时,两位主考官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苏少尹看着徐瑾瑜,一脸复杂。
而林少尹却和往常一般无二的冷静沉着,只是也是时不时的将目光放在徐瑾瑜的身上。
这会儿考试还没有开始,徐瑾瑜被两位主考看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
随后,徐瑾瑜便有些疑惑的与两位主考对视一眼,少年昳丽的容貌之上,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中满是澄澈与疑惑。
苏少尹下意识的低下头去,这小子年岁最小,可是却最能搅风搅雨!
他也不幸被林少尹说服,只能把宝压在他的身上,只看此事圣上如何定论了。
苏少尹也是一时激动,一时沮丧,生怕有所差池,这才想要在徐瑾瑜脸上看出一些不同情绪来。
可万没想到,这小子是真的稳的住!
苏少尹的内心波动,谁也不知,不多时,笔墨纸砚依次分发,考题也送到了诸学子的手中,最后一场府试正式开始!
徐瑾瑜拿到题目后,先粗略的通篇看了过去,前面大部分题目都是一些民间琐事,比如“张三杀了李四的鸡,但李四的鸡也吃了张三的菜,该如何审判?”
诸如此类琐事,大盛律有一套整套杂事律,可以套用。
重点就是这些琐碎小事,所以只要熟悉大盛律就可以直接套用,并不难。
有了“基础题”,自然就会有一些“提高题”,而这里的“提高题”乃是一桩命案。
还是熟悉的张三和李四。
“张三奸污了李四娘后,扬长而去,不幸被人撞到,并让人进而发现了李四娘清白不再之事,李四娘不堪受辱,自尽身亡,问张三所犯所犯是□□罪还是杀人罪?”
这一题问的分外巧妙,毕竟按照大盛律来看,□□罪只需要杖责十杖,徒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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