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郡主平静的说着,随后看着张口欲言的平阳侯世子,摆了摆手:
“侍奉汤药是吧,明日我回去的,世子先自便吧,我有些乏了。”
等平阳侯世子离开后,一直观察他的梅妈妈这才眉头一皱:
“郡主,平阳侯世子他……”
“他有问题,我知道,还请妈妈助我。”
长宁郡主冷静的说出这话时,眸子闪过了一丝凛冽的寒芒。
梅妈妈也顿时明白长宁郡主将自己请来的真正意图,立刻洗耳恭听:
“这样,妈妈先试试查查世子身边的人……”
……
多日后,平阳侯夫人强逼病重的长宁郡主侍奉汤药,致郡主昏迷三日的消息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就连那吃醉了酒的太医,也在酒楼直接佐证了平阳侯夫人除了肝火旺盛外,再无其他病症。
反而是长宁郡主,身体残破病弱,实不是长寿之相,一下子惹的众人非议芸芸。
当初,众人因为亲眼看到长宁郡主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一幕,唾弃她的放荡活该。
可时隔多年,当年的种种鄙弃,到了现在,却是让人不由怜惜她的境况。
一时间,平阳侯府的风评在京城低落谷底。
而平阳侯世子也在外出时,被人套了麻袋,打的鼻青脸肿,偏偏那时长乐伯世子在宫里陪圣上说话,以致此案成了一桩悬案,连京兆尹一时都无法勘破。
于是,京兆尹便与平阳侯世子商量后,准备上报圣上,可却被其拦住,表示自己不愿追究。
而后,平阳侯世子直接冲进自家府里,顶着被奏成猪头的脸,瞪着长宁郡主:
“舒娘!看看你的好弟弟做的什么事儿!”
长宁郡主看着其面上的青紫和红肿,忍了又忍,方没有笑出声来,只是和颜悦色道:
“世子说什么呢?思武昨日可是一整日都在皇宫和舅舅说话呢。”
“不是他又会是谁?那人还说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哼!”
“所以世子就以为是思武了?世子自己行得端,坐的正,不必理会那些的。”
长宁郡主笑吟吟的说着,平阳侯世子顿时一噎:
“还没说,为何咱们侯府的事儿,能闹的满城风雨,舒娘,你……”
“中馈一应是夫人掌管,我亦不知为何如此呢。”
长宁郡主句句回答,句句带笑,可是却让平阳侯世子觉得扎手的厉害,他踌躇一番,随后柔下声儿,好言好语道:
“舒娘,你就劝劝思武吧,你和娘亲争执这件事我也爱莫能助啊,娘亲是长辈,你又是我的至爱,你怎么忍心看我为难?”
“世子,夫人又嫌药烫,又嫌药苦,可是汤药若不趁热好,怕是会伤了药性。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道理,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啊。”
长宁郡主真情实感的说着,随后不由垂下两滴清泪:
“终究是我无用了。”
平阳侯世子见状,心里升起的那点奇怪也随之烟消云散,他忙安抚着长宁郡主:
“好了好了,舒娘莫哭了,我劝劝娘就是了。”
“那汤药……”
“你就不用去了。”
平阳侯世子说罢,急急出去,他要让平阳侯夫人重新整顿后院。
而平阳侯夫人虽然那日有装病之嫌,可是胸口却是结结实实的真的疼了好些日子,还被儿子委以整顿后宅的重任。
可平阳侯夫人又不是打小便越过这些的,以前侯府人口简单,哪里需要忙碌这些?
这会儿,平阳侯夫人索性乱点一通,将府里上下好些下人都赶得赶,卖得卖。
可这一赶不要紧,没两日,平阳侯世子就发现自己的人手不够使了,立刻又找回了平阳侯夫人:
“娘,今日我院子里连提膳的下人怎么都没有了?”
平阳侯夫人一时僵住,咕哝着:
“那,那这两日娘再买些人回来。我儿饿了吧,娘这就让人张罗饭菜!”
“不用了,娘您自己用吧!”
平阳侯世子甩手离开,平阳侯夫人又气又恨:
“都是那个搅家精!要不是他,我儿会给我甩脸色?!”
当日,平阳侯夫人直接又买了整整五十个下人,等平阳侯世子回府后,看着这么多生面孔,不由窒息。
然而,没有让平阳侯世子绝望多久,这些下人很快就被安置好了去处,而平阳侯世子的院子里,也多了几个生面孔。
几日后,平阳侯世子正要出门见一位重要的客人,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厮立刻跑出来送上一把伞:
“世子,两刻后要下大雨,您快把伞带上!”
平阳侯世子看着那晴空万里的天空,一脸不信,但也懒得纠缠,直接让贴身小厮带上了。
等到晚间,平阳侯世子一回院子,看到那小厮便大笑道:
“你还真神了,以后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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