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三百里,徒五年。”
徐瑾瑜不紧不慢的背诵律法条例,目光淡淡的看着魏思武:
“思武兄,此去,你与郡主的荣辱会毁于一旦,而长乐伯府里的庶子也必心中喜悦。
届时,只不过是亲者痛,仇者恨,而郡主也将永远深陷平阳候府。”
魏思武的软肋就是他那如姐如母的长姐,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只听“咔嚓”一声,徐家那新打的榆木桌子就直接碎了一块。
徐瑾瑜看了一眼魏思武毫发无损的手,垂下眼皮:
“思武兄,手疼否?”
“手疼,心更疼!”
魏思武压抑着自己胸中的愤怒,发出悲鸣般的嘶吼:
“难道,难道我长姐就要跟那样的,那样的东西一辈子吗?”
“大盛律·婚法第五十四条规定:若夫妻双方者,男子与旁人通奸,则可判其体肤毛发尽去,游街示众等刑罚。
只要能够发现证据,届时掌握了主动权,一切都好说。”
徐瑾瑜说完,站起身,弹了弹衣角:
“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何长宁郡主不欲让思武兄知道这事儿了。”
徐瑾瑜说完,故意叹了一口气,然后去看徐母做了什么好吃的。
而魏思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烦躁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一屁股坐了下来:
“真是的,瑾瑜这是把大盛律通篇都背了下来吗?难道本世子也得背?”
可是,魏思武一想到那足足一尺高的大盛律,只觉得头疼无比。
不过,等到沉默的吃完饭后。魏思武终于寻了一个空子,对着徐瑾瑜垂头丧气道:
“瑾瑜,我都听你的。”
“听我的?那思武兄, 这件事咱们这么来……”
徐瑾瑜附耳对魏思武说了几句,魏思武听后眉头皱的颇深:
“不成,这事儿岂不是让瑾瑜你陷入险境?”
徐瑾瑜却摇着蒲扇, 反问魏思武:
“依思武兄之见,还有比我更适合的人?”
魏思武手下的几个小跟班,和他在京城“呼风唤雨”,不知多少人认识,一拿出来指定露馅儿。
再说魏思武手下那些兵将,一个个身带煞气,谁看了不害怕, 让他们去打听消息, 跟闹着玩儿似的。
魏思武抿了抿唇, 私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可……”
“……不过, 思武兄要同去,也不是不行。”
魏思武顿时眼睛一亮, 徐瑾瑜唇角的笑意加深。
……
七月的天, 雨水分外充沛一些,雨中一健硕, 一清瘦的身影挤在一把伞下, 看起来别别扭扭。
“咳, 瑾瑜,我们非要这样吗?”
徐瑾瑜偏头看向魏思武,一脸无辜:
“这样是哪样?思武兄, 为了郡主, 你且牺牲一二吧。”
“可是……”
魏思武托了托身前的两个特制的馒头, 小小声道:
“它一直往下掉啊,这些女娘可真是不容易!”
徐瑾瑜闻言不由抽了抽嘴角, 看了一眼魏思武被上了妆后,柔和了棱角,但依旧颇为英气的脸,叹了一口气:
“思武兄,步子小一点,再小一点。”
平心而论,魏思武长的不算丑,尤其是上了妆后,更有几分女子没有的英气。
不过他身形更为健硕一些,不符合时下对于女娘纤瘦婀娜的审美。
“这样夹着腿走,简直急死个人!”
两人别别扭扭的来到了一棵海棠树下,雨越下越大,魏思武虽然一直将伞往徐瑾瑜的头顶上倾斜,但徐瑾瑜还是咳嗽了几声,面色苍白,少年声音如泉水淙淙,却已带上了些虚弱:
“阿姐,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得找地方避避雨。”
魏思武按着剧本,一板一眼道: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