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的纸,道:
“茹娘已经尽数招供,尔还不速速如实招来你的禁药从何处购得,又卖给过谁?届时本少司可奏请圣上容情一二!”
魏思武说完,捋了捋袖子,为了加深自己说话的真实性,道:
“忘了说,皇上是本少司的舅舅,只要你的供词能让本少司满意……”
魏思武这话一出,中年男子眼前一亮,他犹豫了一下,随后咬牙道:
“当真?要我招也可以,但是茹娘是无辜的,请你一定要放过茹娘!”
魏思武没有直接应下,只道:
“那就要看你说出来的东西能不能让本少司满意了。”
随后,那中年男子直接交代了自己购买禁药的地方,售卖和购买禁药的账册。
等他一一说完,看了魏思武一眼,咧嘴一笑:
“方才隐约听到大人似乎和那平阳侯世子不合,那我可以再赠大人一个消息:
那平阳侯世子天生金枪不举,只有用上逍遥散才能起来两息,哈哈哈哈哈,只能起来两息,还没有子孙液!哈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大笑着被带了下去,而魏思武这会儿脸色难看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他算是明白那个畜生为什么让他家长姐独守空房五载了!
徐瑾瑜和魏思武二人并肩站在牢房外,平阳侯世子一看到两人,立刻扑了过来:
“思武,思武,我就是好奇,我就是好奇试试,我才是第一次,你不要告诉皇上,不要告诉皇上好不好?
我爱你的姐姐,当初,当初可是我不顾众人笑话,娶了她回家的!思武,看在这件事儿的份上,你放我一马,好不好?”
“放你一马?一个天生不举的东西,娶了我家长姐,你让我放你一马?”
魏思武直接拔出手里的忠君剑,一剑砍在木栏杆上,吓得平阳侯世子“噔噔噔”后退几步,缩成一团,冲着魏思武讨好的笑了笑:
“思,思武,你,你知道了?可是,可是郡主不洁,和我,和我先算相配……”
“满嘴喷粪的家伙,我今天砍了你!”
魏思武听了这话,直接怒了,立刻就要劈了锁冲进去宰了平阳侯世子,好在这时徐瑾瑜唤住了他:
“思武兄且慢,平阳侯世子如此所为,不应该这般轻易的杀了他。”
“天阉之人诱骗当朝郡主成婚,是为恶疾骗婚,应判和离,且郡主身份尊贵,罪加一等。
堂堂勋贵,本该为天下人之表率,却服食禁药,乱我朝律法,罪上加罪……思武兄,律法必不容他!”
徐瑾瑜的话,每一个字音都让平阳侯世子不由自主的打颤,魏思武却觉得心头大快:
“对,是不该这么放过他!我即刻禀告舅舅!”
破晓前的第一缕曙光刺破黑暗, 一下子便映亮了整片天空。
魏思武只待宫门一开,便直接呈了牌子入内,今日他心情颇佳, 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等到勤政殿时,成帝今日不朝,可却愁眉紧锁,无他,越国意图再度掀起战争,可是大盛却暂时拿不出足额军费,只能与之胶着。
等听到冯卓奏秉魏思武来了, 成帝这才眉头一松, 笑着道:
“快传!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 以前可是不到辰时不起身, 今个倒是来得早!”
冯卓也不由笑了,等冯卓将魏思武引进来后, 成帝看着魏思武脸上的疲惫和黑眼圈, 不由点了点他:
“朕说呢,怎么好端端的一开宫门就来了, 原来是当了一夜的夜猫子!”
魏思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随后直接跪下来, 抱拳:
“舅舅,求您为长姐做主!”
魏思武随后将供词呈上,并满脸厌恶的说着:
“那平阳侯世子以恶疾骗婚, 实在罪大恶极!还请舅舅允我长姐与其和离。”
成帝拿着供词, 一行一行的看了下去, 等他看到平阳侯世子竟然是天阉之身时,眼中顿时升起一抹怒焰, 但随后这怒火却不得不压了下去。
成帝低眸看着一脸恳切的魏思武,那孩子对长宁的事儿最上心,且长姐离世后,他确实对两个孩子有所疏忽。
他心中有愧。
但,现在,他却不能轻易处置平阳侯世子。
成帝过长时间的沉默,连魏思武都发觉到了不对,他不由有些奇怪道:
“舅舅,平阳侯世子吸食禁药,恶疾骗婚,桩桩件件,乱我大盛律法,您岂能容他?!”
成帝忽而叹息了一声,随后将一道军情折递给了魏思武:
“思武,你先起来。冯卓,且让思武看看吧。”
“舅舅,这哪儿是我能看的?”
魏思武心里还是知道些规矩的,连忙拒绝,成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后又肃了脸色:
“朕说你能看,你就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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