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为打蛇打七寸,自己因为平阳侯暂时不愿意为难韩望安,他转头就把主意打到了人家爹身上!
“唔,这么看来,你倒是替朕着想了?”
成帝一错不错的盯着魏思武,魏思武也不怵,直接道:
“也不全是,舅舅有所不知,我一直在责怪自己当初太过弱小,才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姐名节被毁,不得澄清。
今日这桩事,由我亲手抓住当初所有涉事之人,也算是了结我幼年之心结。
至于后续的处置,为了防万一,思武只能出此下策,还请舅舅责罚!”
成帝听了这话,看着魏思武那一脸诚恳的模样,摸了摸下巴,突然道:
“这件事,非你主事吧?”
魏思武的眸子狠狠一缩,随后低下了头,忙道:
“舅舅何出此言?此事乃是思武一力为之,舅舅若要责罚,只管责罚思武便是!”
“你什么脑子,朕这个当舅舅的还能不知道?朕昨个可是让人查过,那韩望安的酒壶里还残留着‘黄粱一梦’,你敢在宫里动手,眼里可还有朕这个舅舅?!”
成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魏思武遂将头低的更深了些,瓮声瓮气道:
“是,思武知错,求舅舅责罚!”
成帝静静的看着魏思武, 直看的魏思武冷汗淋淋,汗水顺着额角滑倒鼻尖,在地上砸成八瓣。
魏思武心里越发忐忑, 成帝这时才慢悠悠道:
“不过,你是朕的外甥,朕自然不舍得责罚你。你且说出主事之人是何人,朕便饶过你,如何?”
魏思武连忙道:
“舅舅这话便是冤枉人了,这事儿都是思武一力为之,断无旁人主事!”
成帝沉默许久, 冷不丁道:
“朕看, 是徐瑾瑜吧?”
魏思武:“……”
魏思武还没来得及说话, 成帝直接就道:
“他竟然带坏了朕的外甥, 朕要好好的罚他!”
成帝说完,直接提笔, 写圣旨, 吓得魏思武魂飞魄散,就要扑过去:
“舅舅不要!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别, 你这要是过来, 算以下犯上, 朕就再给徐瑾瑜记一笔!”
魏思武是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堂堂七尺男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直接哭了出来:
“舅舅欺负人!想我和长姐自娘走后, 也没人疼, 没人爱,好容易瑾瑜愿意帮长姐昭雪, 舅舅还要罚人家,娘,我好想你!你快入梦管管舅舅吧!”
成帝:“。”
成帝笔走龙蛇,飞快把圣旨写完,盖了玉玺,直接丢到魏思武的怀里,没好气道:
“拿着圣旨给朕滚!还让你娘入梦管朕,朕看你小子愈发胆大包天!”
魏思武垂头丧气的展开了圣旨,下一刻,直接眼睛瞪成了铜铃:
“舅、舅、舅舅,这,这是真的吗?”
成帝皮笑肉不笑道:
“不想要就还给朕!”
“不,不,我要,我要!舅舅告辞!”
魏思武直接拔腿就跑,像是生怕成帝反悔一样,等魏思武走后,成帝脸上才不由露出一抹淡笑:
“这回倒是长进了,不用姜汁也能哭出来了,朕也不用为难自个的鼻子了。”
……
与此同时,东辰书院之中,徐瑾瑜对于这件事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早就已经笃定这件事会成功。
正是九月开学月,书院里平添了一些陌生面孔,而徐瑾瑜也因为小三元的骄绩与师信、宋真共同升入乙级一号斋。
而也是这时,徐瑾瑜才知道东辰书院与官府督办的府学、县学等拥有同样的地位,更是与官府挂钩,所以徐瑾瑜并不用换书院。
在东辰书院,丙级都是一些童生、或是未下场过的学子,除了每年新入学的学子外,更有特级院。
但像徐瑾瑜、师信、宋真这样才入学第一年便直接跳级的,在所有人眼中,那是神一样的存在!
“来了来了,就是他们!”
“听说就是这三个人,去年直接包揽丙级的前三名,今年更是直接成为秀才,进入乙级!”
“我爹就是听说了这三人的事迹,非要我来上东辰书院的,幸好运气好考上了,不然老头子要劈了我!”
“问题是……我们真能和人家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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