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事儿,信兄放心吧,我就是不为我自己着想,也得我为奶我娘她们着想啊!
今日这信件是我特意让思武兄调查来的,若是不看,我怕是一夜都睡不着喽,信兄可忍心?”
师信看着徐瑾瑜笑眯眯的眼睛,缓慢道收回了手,只是心里却知道,自己欠瑾瑜更多了。
徐瑾瑜只拍了拍师信的手臂,随后便拉着师信一起看起书信来。
这书信说是信件,可却厚比砖头,想来是魏思武直接连文书也一道寄了过来。
徐瑾瑜翻开一看,没想到还真是,不过存档用印的文书,自然不能轻易离开刑狱司,是以徐瑾瑜手里的只是拓本。
但即使这些,也足够徐瑾瑜看出许多东西了。
“根据思武兄的调查,从景庆七年开始,便有花月楼中人意外身故,这位兰娘,曾经的花月楼头牌便是第一位受害者。”
但因为兰娘乃是病逝,所以连意外死亡的文书也没有,只有零星的几个黑字:
“从良后病亡。”
概括了这位曾经风靡一时的头牌的一生。
徐瑾瑜说着,将属于兰娘的那页纸放在一旁,又继续翻看接下来的信件。
“而这第二名受害者,就是莹莹口中的茹娘了。只不过,这中间跨度整整七载,且二人都是头牌……这是否有什么关联,仍存在疑点。”
徐瑾瑜一面说着,一面继续看了下去,只是接下来的信件,却让徐瑾瑜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瑾瑜,你怎么了?”
师信看着徐瑾瑜那紧皱的眉头,不由问道。
而徐瑾瑜却摇摇头,直接将所有的文书在桌子上,床上铺了开来。
“不对,不对。花月楼中人不是从景庆七年开始遇害的,信兄你看,除了这位兰娘外,其余遇害的花月楼中人都是从景庆十四年开始,虽然都做成了意外身亡的假象,可按照频率,都是三个月到半年就会有一个人离世。
如此十年光阴,已有整整三十六人遇害,但这位兰娘为何会早六年?
可若兰娘的病逝没有问题,作为曾经与她朝夕相处的莹莹,为何会称一句,暴病而亡呢?”
徐瑾瑜自言自语的说着,谁能想到,一个小小县城的恶性案件,竟然牵扯如此之大?
深秋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的桌子上,床上的信纸哗啦啦的作响,很快就散乱开来。
徐瑾瑜一面俯身收拾,一面还在思索着什么。
师信也忙帮着一起收拾,看着徐瑾瑜冥思苦想的样子,师信想要劝一句,可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随后起身将那扇窗紧紧关住。
翌日, 徐瑾瑜调节好自己的心情,准备回去再细问莹莹,曲姨母二人。
而且, 若是思武兄去的及时,应该也会有些收获。
因为多手准备,所以徐瑾瑜虽然心怀疑窦,可也未曾慌乱。
只不过,教学斋中,徐瑾瑜看着自己手中刚刚抽中的红签,陷入沉思。
看来这个西宿书院, 他是得去瞧瞧了。
不说徐瑾瑜如何, 只主持这次抽签的林浓熙看到这一幕后, 差点儿没忍住直接让徐瑾瑜把那签子丢回去重抽!
“这个签筒怎么回事儿?哎呀, 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把瑾瑜的签子都撞地上了, 签筒也倒了!”
“这下子分不清红白签了, 要不我们再抽吧?”
“对对对,刚才的结果我们都没有看清, 重新抽吧!”
笑话, 让他们把头名给西宿送去, 想都不要想!
更不必提平时瑾瑜在的时候,对于他们这个同窗的疑惑解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他们才不舍得!
而林浓熙看着眼前这一幕, 也难得没有阻止, 而是默默转过了身。
学子间的事儿, 自然要学子们自己解决嘛。
徐瑾瑜却被同窗们逗的哭笑不得:
“大家不必如此的,也不过是半年罢了……”
“别, 瑾瑜以为我们不知道呢,明年八月你可就要去乡试了,扣除这半年,吾等还有多少时间与你相处?”
“我可是听丙级那两个考过县试的学子说了,瑾瑜自创的抽背之法颇有奇效,还准备过两日试试,请瑾瑜指点呢。”
徐瑾瑜以往只觉得乙级的同窗们好相处,没想到还是有这样的原因在,听了大家的话后,徐瑾瑜笑着将师信和宋真拉了过来:
“指点不敢当,不过信兄,真兄两位的学问不在我之下,诸位可以与信兄和真兄一道练习,望大家来日都可以取得佳绩。
至于这抽签的结果……总不好让大家为我破例,否则传出去,只怕要说我们书院不公了。”
徐瑾瑜声音温和有礼,一一谢过了诸位同窗,一转身,就看到了林先生那一脸复杂难言的表情。
这对于一向神情严肃的林先生来说,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奇迹。
也就是徐瑾瑜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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