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倒是巧,不过娘的主意我倒不好贸然做主,不若等我娘她们出来,兰青你再和我娘说说吧。”
“您说的是。”
兰青随后告退,下人引她在偏厅略候片刻,徐母才走了出来。
温泉解乏,这会儿徐母整个人面色红润,眼眸晶亮,看上去倒是真的比以往容光焕发了不少。
“兰青来了!可是大郎去给公主说了?明个我好好做几道大菜,这我可琢磨有一段时间了,正好让公主尝尝!”
徐母待人亲热,兰青看到徐母脸上也不由带了三分笑意:
“徐夫人的好意殿下自然知道的,不过殿下今日才得了一只肥羊,想着明日请诸位去庄子涮锅子。”
“那感情好!那明个我去公主的庄子上,后日殿下过来也是一样的嘛!”
徐母很好说话,兰青随后也笑吟吟的点了点头,想起自个打主路过的时候,看到的那一男一女跪在路边的模样,问了一句:
“对了,夫人,方才婢子过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两个跪着的人,可是他们怠慢了主子?”
徐母心里还迷糊着,但兰青一问,她便将方才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觉得那庄头说的有几分道理,可大郎说他不对,我自然信大郎的。
不过,若是我们这些人给大郎丢脸了,以后我们也会好好改的。”
徐母说的很认真,她也仔细想过这事儿,虽然大妮说什么那庄头是故意那么干,看他们好不好欺负,可是徐母却也从中发现,自己一家的言行或许真的给瑾瑜丢脸了。
否则,岂会被人拿捏住了把柄?
徐母说完后,兰青立刻恨恨的啐了一口:
“徐郎君罚的对!那等奴大欺主的下人,就得好好收拾!”
徐母听后,却是不由叹了一口气,怎么就没人懂她的想法呢?
要不,明日给公主说说?
随后,徐母突然一拍大腿:
“哎呦,怎么那个女娘也跪着了?大郎可没有罚她,这女娘家家的,要是伤了身子可就不美了。”
兰青听了徐母这话,解释道:
“夫人有所不知,那女娘之所以跪,是因为她主子跪着,她岂敢离开?”
“她主子?她主子不是大郎……等等,兰青你的意思是,那女娘是庄头的人?
那庄头让那女娘跟着大郎,那不是让大郎身边跟着一个眼线么?难怪大郎那么生气!”
“哎呀夫人,那女娘可不止是眼线呢。徐郎君翻了年可就十四了……”
“啊,对,是十四了!十四岁也算是个正经八百的男人了。”
徐母这话一出,兰青不由无奈的笑了笑:
“若是在稍有银钱的府上,郎君十三四也该有贴身伺候的了。那庄头这是打量着让自己的人占了徐郎君第一个女娘的名头呢。”
郎君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娘总是不同的,且那女娘她方才匆匆一瞥,也是生的娇俏,可不是会被人轻易抛之脑后的。
“啊?”
徐母有些错愕,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是啊,大郎也该讨媳妇了。不过,大郎连大妮小妹的婚事都压着,应当不会急着成婚……”
之后,徐母嘀嘀咕咕的声音兰青就听的有些不大清楚了。
兰青见话已经带到,也不多留,这便起身告辞。
等兰青走后,徐母这才到徐老婆子跟前和徐老婆子咬耳朵:
“娘,大郎翻了年就十四啦!”
“十四了,在咱们那儿算个正经男人了。”
徐老婆子虽然觉得徐母有些奇奇怪怪的,但也配合的压低了声音。
徐母顿时瞪大了眼睛:
“可是人家有钱人家里,十四岁的郎君都有女娘伺候了呢!”
徐老婆子动作一顿,看了徐母一眼:
“怎么,你想给瑾瑜娶媳妇?”
徐母挠了挠脸:
“我这不是想着,大郎连大妮的婚事都压着,他自己的只怕还有的磨呢。”
“你知道就好!瑾瑜以后是有大前途的,你可别被人三言两语说的,就给他随便娶个媳妇回来。
啧,你看今个跟在那庄头身边的女娘,叫秀娘的,那就是人家惦记上了瑾瑜身边人的位置!”
徐母的嘴巴张成了“o”型,喃喃道:
“怎么娘你们都能看出来,就我看不出来?”
徐母想起自己方才还真情实感的为那别有居心的女娘担心过,就恨不得给那时的自己两耳光!
徐老婆子看了徐母一眼,没有说话。
看得出来有看的出来的好,看不出来也有看不出来的好。
这人啊,要么能像瑾瑜一般善谋略,通人心,要么就像芸芸一样有一颗赤子之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不知是不是兰青回去说了庄头的不轨之举,过了一个时辰后,长宁公主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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