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还说三日解决,没想到,就一顿饭的功夫,就把那些臭虫赶走了!”
长宁公主则是有些担忧道:
“那舅舅可有责怪瑜郎君?”
“没吧?我看舅舅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连瑾瑜送过去的那个人都要封个七品给事中呢!”
魏思武随口说着,长宁公主心也放了下来,随后又瞪了魏思武一眼:
“还敢编排舅舅!”
“嘿嘿!”
魏思武笑着端起一碗汤,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
徐瑾瑜对于圣上的不怪罪早有预料,但张煜竟是被封了给事中,倒是让徐瑾瑜有些惊讶的。
难道,圣上无人可用到这般地步吗?
但张煜一手精妙数艺,且心思纯孝,若非受手臂所累,只怕早就入仕为官,如今这也算是他命该所得。
徐瑾瑜只是略略思索了一番,如今的种种结局皆在预料之内,他便不再去细究了。
而这时,魏思武已经开始说到他从那陈安的屋子里搜出来了一整面的银墙——
“那老东西把所有的砖块都挖了一个洞,洞里全是银子,他倒是胆大,也不怕哪天地龙翻身把他塌在下面喽!”
徐瑾瑜侧耳倾听其魏思武人赃俱获的高光瞬间,而一旁的常福看着徐瑾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敬重。
这哪是他家殿下的幼年期?
这怕是比他家殿下还要狠的狠人!
当初殿下要是有这徐郎君一言不合就告御状的心性,哪里会被人欺负成那般模样呢?
……
魏思武把自己的高光时刻说完后,就急急赶回了京城,不到晚间,静暖园已经重新换了一批仆从。
这一次的仆从都是冯卓仔细挑选过的,不求多么机灵会来事儿,只求能忠心耿耿,安安分分。
不然,要是再被那徐秀才抓到什么把柄的话,他怕是脚底都要忙出火花了。
等把这批仆从送走后,冯卓才算是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一旁的小徒弟又是端水,又是捏肩的,替冯卓愤愤不平:
“师傅,那不过是个小小皇庄,哪里值得您亲自挨个点人了?也太掉份儿了!”
冯卓闻言直接一抖肩,拍了一下小徒弟的手,冷哼一声:
“你知道什么?”
掉什么份儿?
他那是为自己的老命考虑!
而也就是冯卓的一番用心,让徐瑾瑜也不由满意点头,他不需要多么聪明的仆从,只要足够忠心,足够安分,让家人留下来他能放心便可以了。
之后的两日,一日是在静暖园用的膳,乃是徐母用秋日特意留下的番茄制成的酱做了一桌子的酸甜口的菜肴。
用一整个冬日酝酿的酱汁风味颇为浓郁,一上桌就赢得了大家的欢心。
等到第二日,长宁公主又用几种新鲜的蔬菜将徐母诱惑去了流春园,明明两个园子却硬是好的跟一个园子似的。
只不过,等到这第三日,大家用过饭后,去泡温泉解乏,而徐瑾瑜才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长宁公主便又上门了。
“公主今日可是又有事?”
长宁公主无奈的点了点头:
“还是瑜郎君知我。”
徐瑾瑜勾了勾唇,请长宁公主入内详谈,这两日公主一直努力的表示对于自己及家人的看重,以防静暖园的仆从有不臣之心。
公主有这份心,他自然愿意投桃报李。
一进去,长宁公主脸一垮,叹了一口气:
“瑜郎君有所不知,这十几日我都碾转反复,若不是那日发现你和婶子她们就在隔壁,我这心是怎么也静不下来。”
徐瑾瑜静静的听着长宁公主说,他知道,长宁公主这会儿需要是倾诉。
“不怕瑜郎君笑话,这次选的几种蔬菜之中,我特意选了韭菜,我听娘说过,这是舅舅最喜欢的菜之一。
可是,如今地里的韭菜都已经割过一茬了,但我还是未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进献给舅舅。”
长宁公主说到这里,不由咬了咬唇:
“其实也并非没有机会,只是我本就与舅舅并不亲近,如今乍然这般行事,只怕舅舅也会不喜……”
长宁公主说到这里,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可笑,她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了徐瑾瑜一眼:
“瑜郎君,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瑾瑜怎么会不明白?
其实,长宁公主这样的想法很好理解,生母的早逝让她与圣上并不亲近。
此前经受那样种种折磨,她也始终没有求救圣上,也多有这样的原因。
亲缘亲缘,可也要走的近才是亲。
长宁公主此刻倒是因为太过顾及而近乡情怯了。
连长宁公主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些流言蜚语没有击垮她,反而是她自觉与舅舅这并不浓厚的亲情绊住了她。
在很久以前,徐瑾瑜未尝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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