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都在庄子上,这些京里的风言风语还能传到她耳朵里?真是不像话!外头冷,还不传长宁进来!”
成帝用一种“没眼色的东西”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冯卓,冯卓无奈无比,但也不敢耽搁,急急请了长宁公主进来。
希望公主来了,能让皇上这火消一消吧。
主要是,皇上现在这火,不但伤己,还伤人啊!
稍有不慎,那可就惹火烧身了。
长宁公主只觉得冯卓的眼神分外奇怪,可她又没有怎么和冯卓打过交道,当下也只是维持这公主的风仪,颔首致谢:
“有劳冯大人了,这是我为舅舅准备的礼物,还请您让人一并带上。”
冯卓看了一眼,脸都绿了。
竟然是菜!
这几日的菜价,让他看到这个菜字,都觉得头晕眼花。
可是长宁公主这般说,冯卓不敢不做,只笑着道:
“自然是好的,只是韭菜味重,臣给您先送到偏殿可好?”
等等,韭菜!
大冬天,哪里来得韭菜?!
冯卓瞪大了眼睛,还不及问,长宁公主朝留下一句“自是可以”,便入了勤政殿内。
成帝还没有见长宁公主,心里便已经起了几分怜惜,在成帝看来,长宁公主都已经为了躲糟心事儿去庄子上住了,偏偏这些吃干饭的大臣还要盯着她。
她是皇室女怎么了?
还不是打量着思武势弱,魏家无人?
“长宁来了?快进来,不必多礼,快坐。”
成帝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长宁公主只觉得紧张暂缓,但她还是规规矩矩的给成帝行了礼,随后才乖顺的坐在了椅子上。
“多日不见舅舅,舅舅……”
长宁公主看着成帝嘴角的大燎泡,实在是说不出更加精神勃发之类的话,她顿了一下,转而道:
“舅舅日理万机,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成帝听后,心情一下子和缓下来,看看,到底是亲外甥女,知道关心他的身体。
不像那些大臣,只会气他!
“舅舅一切都好,倒是长宁你近来可好?一些无关紧要的言辞不必将其放在心上,但要是受了委屈只管跟舅舅说。
你啊,倒是像你娘,什么事儿都能忍,以前朕无能,才你娘忍了那么多年,现在不一样了,你不必忍着。”
长宁公主听了这话,眼神茫然,她听不明白舅舅这话的意思,这是……舅舅觉得她受了委屈?
能让舅舅这么说,那一定不是无的放矢,难不成瑜郎君所说的有心人,现在已经在行动了吗?
长宁公主顿时心下一凛,不动声色道:
“舅舅放心,有事我一定找您做主的。”
“哎,这才对,你看那个徐瑾瑜,和朕非亲非故,求朕做主多熟练的。”
成帝故意语气轻松的说着,长宁公主被成帝逗的不由一笑,她眨着漂亮的眼睛看向成帝,难得带了一丝女儿家的俏皮:
“也不知瑜郎君知不知舅舅背后这么说他呢?”
成帝轻咳一声:
“他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他以后还能不找朕做主了?”
成帝说的理直气壮,长宁公主却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只怕也只有舅舅能这样说瑜郎君了。”
成帝还来不及表示自己皇上的特权时,长宁公主则抬起头,看着成帝认真道:
“不过,今日长宁来寻舅舅,确实有一些琐事……咳,长宁种了一些蔬菜,舅舅可要尝尝?”
成帝:?
菜?
他外甥女种菜了?
“长宁种了菜啊, 你也是有心了,那朕定是要好好尝尝的!”
成帝哪里把什么菜放在心上,随口吩咐冯卓把菜拿下去做了, 自己今个午膳就吃长宁公主带来的菜后,这才装作不经意道:
“朕听说,长宁此前买过一个庄子,你一个女娘家家,前头经历了那样的事儿,那庄子朕听说值不少银子,如今手头可还宽裕?”
长宁公主听后有些惊讶, 似是没想到舅舅会关心这等私事, 但随后她还是很高兴的成帝分享了自己前段时间用赚到的银子买庄子的事儿。
成帝听后十分欣慰的抚了抚须:
“极好, 颇有你娘当初的那股子坚韧!皇室女眷都应以长宁为榜样才是!”
长宁公主听罢, 面红耳赤,连道不敢, 成帝也只是笑笑, 随后便纠结起来,既然长宁不是因为银钱短缺去种菜, 那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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