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宿与东辰大差不差,这五十名的差距,岂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补上的?
姜文君只是笑着看向徐瑾瑜,徐瑾瑜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道:
“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偶尔刷刷题罢了。”
“刷题?”
“就是做一些试题练习练习罢了。”
徐瑾瑜自觉自己是一个仁慈的人,不愿意让同窗们这么早面对惨淡的现实,于是只是含糊的提了一句。
还有人想要追问,也被徐瑾瑜岔了过去。
如果他没有猜错,等到这一批新的异世“五三”被刊印出来,在场的同窗们就要作为第一批受害者了。
现在,是他们最后欢喜的时间了。
大家见徐瑾瑜不愿意多提,也不再追问,万一人家徐瑾瑜有什么独门绝技呢?
虽然他们觉得惋惜,可也不愿意做那强迫之人。
而姜文君等人也对视一眼,促狭一笑,没有多提。
他们为了一口气,拼了这么多天,也该让同窗们一起体会体会他们当初的滋味喽。
众人说说笑笑,又在膳堂美美用了一餐后,这才尽兴而归。
宋真早在师信走后,就预定了徐瑾瑜同寝的床位,这会儿二人结伴而归,宋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因为徐瑾瑜是不是投喂的试题,自徐瑾瑜走后一直占据乙级头名之位,这会儿也有些跃跃欲试,不知徐瑾瑜在那西宿的“膏粱地”可有懈怠。
等到月上中天,宋真再度怀着被徐瑾瑜打击的心态,终于满足入睡。
徐瑾瑜看了那圆圆的一轮明月,忽而轻轻一叹,这才合上窗户,上榻眠去。
什么都没有变,只不过……少一人罢了。
末试已经结束,之后便是先生们做一些年末小节,挨个指出学子们的不足之处,望他们在年假之时,也能不懈怠,刻苦勤学,来年取得骄绩。
只不过,今年的先生们与往年有些不同,他们每个人眼睛下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看着学子们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怜惜。
学子们大为不解,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直到,三日后,末试的最后一日,众学子看着桌上那一本上书“五年科举三年模拟(壹)”的书本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些都是我们年假要做的习题?”
“这才是壹?那岂不是还有很多本?”
“等等,这还有一行小字——出题人:徐瑾瑜?瑾瑜?!瑾瑜出的题?所以这题就是姜文君他们在西宿时刷的题?”
“那还等什么?咱们也刷!”
“刷刷刷!”
……
东辰学子永远无法忘记这个日子,当时的他们只以为是先生的心血来潮,却没有想到……大盛科举刷题热潮的开端,正始于此。
不过这些徐瑾瑜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作为出题人且每道题都心有答案,这会儿一身轻松的准备归家过年。
临别之际,宋真收到了家里的书信,准备回一趟家里,所以并未与徐瑾瑜一起去徐家。
只不过,因为书院的“五三”,让宋真看着徐瑾瑜的眼神颇为幽怨。
他本以为那些题都是他一个人的,没想到徐瑾瑜竟然出给了每个人!每个人!
“真兄,明年再见了!”
“明年再见!”
宋真虽然幽怨,但在离别之际,他没有说什么旁的话,只是拍了拍徐瑾瑜的肩膀,道了一声保重。
徐瑾瑜不由皱了皱一张玉容,真兄拍他是肩膀,他就知道拍手臂了。
这身高,真是糟心透了!
宋真见状,转过身后,眼中不由滑过一抹浓浓的笑意,唇角也不自觉的好好扬起。
瑾瑜也就这两年可以欺负欺负了。
随着冬日的最后一场细雪落下,学子归家,书院彻底陷入一片静寂之中。
徐瑾瑜顶着毛毛细雪,来到了静暖园,但不巧的是今日徐母等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小石村的徐家了。
“哎呀,万事俱备,就等大郎你回来了!要不是怕大郎你扑了空,我和你奶她们可早就归家洒扫了。”
徐母一面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红豆沙,一面絮絮的说着:
“这庄子虽好,可是娘总觉得还得是在咱们家里过年,才有年味呢!
家里的梁上还吊了小半扇腊好的猪肉,前些日子我和你奶灌了些腊肠,庄子上暖和,颜色都有些发深了……”
徐瑾瑜只是含笑听着徐母的低语,明明不是很重要的话,可是他却听的很认真,甚至还附和道:
“那若要归家过年,咱们走的时候,我记得家里的米缸都要见底了,也该填补了。
还有,家里的油似乎也有些不足,这要过年了,娘再做些炸小肉丸吧!”
徐瑾瑜这话一出,徐玉瑶顿时眼睛一亮,也出来抱住徐母的腿,软乎乎道:
“对对对!炸小肉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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