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能说明什么?咱们一路走来披荆斩棘,他被荆棘划伤了手背,也是情有可原。”
赵庆阳还是有些不解,徐瑾瑜随后道:
“那是鸟类在其手上停留时,不小心留下的痕迹,曾经我便被山长的鸽子划过两次,不过李寻手上的痕迹稍微明显一点,且一直经久不去,应当是鹰类猛禽吧。用猛禽传信……”
徐瑾瑜轻笑一声,不再多言。
赵庆阳:“……”
赵庆阳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而徐瑾瑜说完这些后,抬眼看了一眼窗外:
“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以这两次我化解危机的能力来看,最迟到我们抵达驿站,当夜李寻便会找上门来。”
徐瑾瑜说完自己的推测之后,感觉周围有些安静的过分,不由看向赵庆阳。
却不想,赵庆阳这会儿已经背过身去,骨碌骨碌滚到了马车的角落,看着车壁面壁思过起来。
“庆阳兄,你这是?”
徐瑾瑜十分奇怪,而赵庆阳只闷闷道:
“瑜弟,你先别说话了,让我先替我们老赵家问问祖宗,为什么我们赵家的儿郎就没有一个聪明脑袋呢?”
徐瑾瑜听罢,不由莞尔:
“瞧庆阳兄你说的,我虽然在推敲之上略有几分心得,可在习武上却是一窍不通,又如何能与庆阳兄你相比呢?
人无完人,就算是圣贤也有力所不能及之事,庆阳兄,又何必自苦呢?”
赵庆阳听了徐瑾瑜的话后,终于翻了一个身,转过来看着徐瑾瑜:
“可我总觉得,我这样会给瑜弟拖后腿的。”
赵庆阳有些郁郁,徐瑾瑜随后也歪倒下来,将手臂枕在脑后,和赵庆阳一起看着摇摇晃晃的马车顶:
“不会。就像这段时日庆阳兄一直照顾我一样,我也希望可以为你我共同的任务尽一份心。”
赵庆阳听了徐瑾瑜这话,便知道这是瑜弟用来宽慰自己的,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但赵庆阳却没有再多说。
男儿当自强,说的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太过斤斤计较,觉得不足之处,慢慢听着、学着补上便是。
此刻,赵庆阳想了许多,等他看过去的时候,便发现徐瑾瑜已经睡沉了,他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徐瑾瑜盖好了斗篷,嘟囔道:
“看吧,费脑子厉害,也容易困!”
赵庆阳轻手轻脚,徐瑾瑜并未醒来。
原本,赵庆阳准备将银丝炭彻底用完,好给徐瑾瑜今夜取暖,先度过眼前的困境。
却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行人在前面不远处找到了一个颇大的山洞,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兽洞。
那里面一进去便温暖得宜,还有一阵气流吹拂过来,是个极好的安营地,于是众人便决定今夜便在此安营扎寨了。
“真是奇了,没想到到处都冰天雪地的,反而是这里温暖如春,这不会是温泉吧?”
“要是真有温泉就好了,在上个驿站的时候,条件不好,我都没有好好洗漱,这两日也最多用雪抹一把脸而已!”
“是啊,等咱们回到京城,只怕要变得连圣上都不认得了!”
最终此番出行连续经历了两次惊险的动荡,可以让众人在短短的时间飞快的熟稔了起来。
这会儿,人们一个个语调轻松的说着打趣的话,而徐瑾瑜也难得被赵庆阳允许从马车里走出来,来到温暖的山洞之中。
山洞之中,很是温暖,只不过偶尔会有一些刺鼻的异味传来,徐瑾瑜嗅了嗅,最后便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朝前走去。
徐瑾瑜走了约莫数十步,便看到一些散碎的黄色石头被堆积在角落。
“瑜弟!”
赵庆阳一下来就发现徐瑾瑜没了踪影,连忙四下张望,而徐瑾瑜看了那石头一眼,遂回答道:
“我在这儿。”
徐瑾瑜随后走了过去,与众人难得热热闹闹的用过了一顿晚饭,众人在这个温暖如春的山洞里睡了美美一觉,等第二天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有些恋恋不舍。
因为有这么一个温暖的山洞作为周转,众人终于在次日的傍晚时分,抵达了最近的一个驿站。
这座驿站乃是作为蜀州与锦州二者之间交通枢纽的重要存在,而随着两地的交易、贸易往返造就了这个驿站的规模出奇的大。
等徐瑾瑜在驿站扫视一圈后,便发现此地的地理位置十分的精妙。
其占据据了蜀州到锦州的咽喉要道,乃是平时可做两地联通之桥梁,战时即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这等神奇的地理位置,徐瑾瑜还是头一次见到,不免多看了几眼。
但因他生就一张少年模样的面孔,又面容绝佳,且目中带着几分纯粹的欣赏,驿丞都不由介绍道:
“这位大人可是头一回来我们锦州?我们锦州多山地,到处都是崇川峻岭,一等一的凶险,咱们这儿都算不得什么,您有空可以往南再多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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