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众臣也纷纷附和,甚至还有人道:
“臣以为,倘若学子们能平心静气研读此中真意,我京师举子看中人数还可以再更上一层楼。”
这话一出,李守言等人纷纷变色。
“这不公平,如若这本书真的那么有用,为何不推向整个大盛?!”
有学子忍不住抱怨着,徐瑾瑜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阁下是何方人氏?”
“吾,吾乃江南人氏。”
那学子没想到自己只是一句小小的抱怨,竟然被人抓住了,可是若是此时露怯,只怕会被人小瞧了去。
“江南啊,五三早在去岁乡试结束后便开始发向其余十二州,不过……若是阁下为了准备会试,舟车劳顿,没有看到也是情有可原吧?”
那学子听了徐瑾瑜这话,面色由阴转晴,甚至还点头如捣蒜的附和:
“啊对对对……”
“不过……”
徐瑾瑜话风一转,有些奇怪道:
“阁下这一路一家书局都没有进过吗?”
那学子回想起他这一路经历,忍住没有开口,他确实没有去一家书局,全用在与人交际之上了。
“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吾以为到一处之地,看一看当地的书籍,多长几分见识,也是有益无害的,阁下以为呢?”
徐瑾瑜的目光落在那学子身上,那学子抿了抿唇,随后拱了拱手:
“多谢徐会元赐教,此番是吾受人蒙蔽。”
随后,那学子冲着成帝一拜:
“圣上,徐会元人品贵重,学富五车,是吾此前识人不清,还请圣上责罚。”
“张越!”
李守言忍不住转头低斥一声,张越却充耳不闻,事情到这里已经近了尾声,成帝随后直接道:
“举人李守言等人诬告当朝官员科举不公,会元科举舞弊,是为不实。
尔等身为我大盛未来栋梁,却毫无胸襟,嫉贤妒能,人品有瑕,今日起革除功名,此生不得科举!”
成帝并未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但这句话一出,还是让不少人都白了脸。
“圣上,求您怜惜!”
有学子立刻跪在地上,呜咽痛哭:
“圣上,学生苦读数十载才有今日,此前只是被李守言巧言迷了心智,这才铸就大错,求您宽恕一二!”
“宽恕?”
成帝冷笑一声:
“朕没有摘了你们的脑袋,已经都是看在你们多年苦学不易的份上了!
方才尔等伏阙上书之时,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
礼部尚书,两朝元老,亲自督办本次会试,更是以性命为注,尔等可敢否?”
成帝的声音带着沉怒,让一群举子,不,平民惶恐跪下:
“圣上,圣上息怒!”
成帝闭了闭眼,冷声道:
“本次入京会试的学子人数为三千余人,其余学子为何不曾如尔等这般目盲?
来人,将这些人丢出皇宫,尔等不辨是非在前,诬告在后,望尔等从今以后谨言慎行,少言多思!”
随后,其余人无力的被侍卫拖了下去,等轮到李守言的时候,徐瑾瑜却起身冲着成帝行了一礼:
“启禀圣上,李守言还与一桩惊马谋杀案有关,还请圣上派人将其送到刑狱司受审。”
成帝闻言不由一顿:
“还有这事儿?可有人遇险,事主是谁?”
“正是学生。”
成帝沉默了一下,语气有些不确定道:
“李守言要谋杀的人是你?”
“不错。”
徐瑾瑜看了一眼一下子抖若筛糠的李守言,摩挲了一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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