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刚看过资料,她也清楚这案子的难度。真不是警察不用心,实在是线索太少,只能根据死者的性别和年龄来判断凶手的身份,当时也排查了死者身边所有男性,可大部分有不在场证明。
田所长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后细细看那张照片,虽然照片不算清楚,但确实能看到尸块上的烫伤痕迹曲曲折折,跟他们发现的两张照片很像。
顾平安突然道:“这些痕迹看着有点像地图啊,可谁会在人身上烫地图呢?”
田所长气愤地说:“肯定是变态呀,这两张照片肯定是他自己拍的,受害者可能还没被分尸。”
黎旭叹气:“现在的难处是咱们不知道照片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而且仅凭这两张照片都不能确认照片里的受害人是否已经遇害。不过嫌疑人能把照片放进钱包里,他一定十分珍惜,而且还可能会时不时拿出来看两眼。”
顾平安拿起那个钱包研究着:“牛皮的,还是个挺有名的品牌,这人肯定很有钱。”
田所长苦笑:“对,用这种钱包的肯定不缺钱,目前也就这一个线索了,怎么查?”
顾平安道:“不只有钱,年龄应该也不小了,起码三十五岁往上,年轻人不会用这种老气的钱包。”
黎旭也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安排道:“田所长,麻烦您先找一下失踪人口中有没有年轻女性,我去让痕迹鉴定专家鉴定一下两宗案子的照片,看看这是同一个凶手,还是有人在模仿做案。小顾,这钱包应该买的时间还不长,你去找一下销售商,看看能不能给买这个钱包的人做一个整体画像,如果他们能回忆起某些特别的客户,那就更好了。”
顾平安答应着,又问田所长:“把钱包放到户籍科的人会是谁?是有意的吗?还是无意中捡到了钱包?或者是嫌疑人去户籍科办事,不小心把钱包丢在那儿了?”
田所长说:“昨天我们就已经查过所有来办事的人,没人承认钱包是他们掉的,而且大部分都是普通工薪阶层,还有外来的工人来开证明,他们买不起这种钱包。”
黎旭道:“如果是有人捡到钱包,发现里面有这种变态的东西,他会直接拿到派出所的大厅接警处,或者直接找到任何一个民警来说这事,可这人为什么非要把东西放到户籍科。”
“难不成是小偷?”顾平安说,“有些小偷道亦有道,之前就听说有小偷偷东西发现了毒品,马上就报了警。”
田所长诧异道:“偷东西发现毒品?什么时候的事?哪个派出所?我怎么没听说呀。”
顾平安这才想起那事是她上辈子听到的,她忙说:“我随口一说,可能也是别人瞎讲的。重点在于放钱包的这个人想报警,又不想让警察发现他。所以我猜这位会不会也是三只手,他偷了别人的钱包,发现里边有这种照片,想报警又害怕把自己暴露了,于是就把钱包放到了户籍科,在这里工作的也是民警,也是派出所的地方,但他们只处理户籍有关的事,没有反扒队或治安队敏锐。”
黎旭说:“小顾的分析倒是说得通,田所长你要不找人跟你们开发区这边的反扒大队联系一下,这些小偷小摸屡教不改的,确实可恶,不过有时候也可以当线人用用,就说谁发现的钱包属于立功行为,没准会有人站出来认领。”
“好,我去试试。”田所长答应着去了,顾平安也赶紧联系商场打听钱包的销售商。
这种大牌包不可能像普通商品一样遍地开花,一个市只会有一两个经销点,而且卖出去的包肯定都有记录。
果然对方说豫东商贸城里的专卖店是总店,开发区这边的东阳商场二楼还有一个分店,在豫东只有这两个销售点。
黎旭已经确定两宗案子有关系,这才让刑侦队的人过来支援,顾平安跟小郭一起先奔了分店。
这品牌不只卖钱包,男女时装皮带丝巾都有,可能他俩穿的便装都是舒适低调,打扮的不太起眼,店员爱答不理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退到一边唠闲嗑去了。
昨天顾平安跟老妈逛街时,大包小包的,不管走到哪儿,店员都十分热情,此时看见人家的白眼还有点好笑,小郭却撇撇嘴,“就这态度,怪不得我不爱买衣服。”
他声音不小,柜台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店员马上凑过来:“先生,买男装吗?您这边请。”
顾平安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出示了警员证,“我们来查案的,你们……”
她话还没说完,拿着警员证的手就被店员挡住,“同志,有话咱里边说,我们品牌名誉不容毁损。”
顾平安表示理解,可她回头看看,工作日的上班时间,商场本来就没几个人,这一层更是看不见人影,至于这么紧张吗?
皮肤上的神秘地图2
◎无心插柳柳成荫◎
顾平安以为这位店员会把他们领进办公室或者是店员休息室里, 哪想到居然是个小小的隔间,里边三面镜子,一长排沙发, 显然是个试衣间。
店员笑容十分标准,客气中带着疏离,“两位警官同志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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