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英皱眉,“小旬不是神经病,我带他去看过!医生说他很正常。正好那时候余巧跟方同福纠缠不清,老余不想让她嫁给那人,我俩一拍即合,决定把余巧说给小旬。”
“他们两个属于青梅竹马,小时候经常见面吗?”
“嗯,我在牢里那几年,老余常带着余巧去看小旬,两孩子经常一起玩,我想就算小旬有点毛病,这知根知底的,余巧也会包容他,可没想到那丫头就死了心跟着那个三婚男当后妈!”
顾平安问她:“袁旬被余巧拒绝后有什么反应?”
“当时没什么反应,我以为他也只是说说,也没那么喜欢。可是晚上的时候,我听见他在自己房间里转圈,嘴里还自言自语着,好像是在跟余巧说话,说她有眼无珠,还骂方同福抢他的女人,他心里好像早就把余巧当成媳妇了!我这才跑去找方同福儿子,想把他俩拆散。”
林雪英哀叹一声:“警察同志,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总不能看着他发疯吧。”
“那余巧失踪后,你知道她是被你儿子绑了吗?”
林雪英无奈摇头:“不知道,后来老余找上门,看到那些照片。他问我那是什么东西,我才猜到发生了什么,可小旬不让我问。那天晚上他又在房间里转圈,嘴里骂骂咧咧的,这次他声音很小,我听不清他在骂谁,但总觉得跟老余有关系。我想弄清楚,就在小旬下班后跟踪他,可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伤心道:“小旬掐着我的脖子骂我蠢,问我为什么要跟踪他,我问他余巧呢,他说他不知道。我问他,你早出晚归,有时候晚上还不回家,到底去哪儿了?他就说他正在练手,迟早有一天要去找那个墓,我想劝他别管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可他哪里肯听我的!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他叫我别再管他的事。可那些照片太恐怖了!我怕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当时就想报警,可……可……”
顾平安替她说:“可那毕竟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没办法,只能替他遮掩。甚至后来还替他盯梢余大力!”
林雪英哭道:“是我亏欠了他,当时就不该带他下去,更不该任由他爸给他讲那些故事,都是他爸教他盗墓,教他看地图!东哥甚至还跟小旬说,如果他做不到,小旬要接着找!”
她终于不再说什么家族使命,哽咽道:“找什么啊!为了那个墓家破人亡,何苦呢!”
顾平安却觉得袁旬的执念并不是那个墓,而是余巧!
东四山上,警犬汪汪叫着越走越险,这地方陡峭,就连附近的村民挖野菜也不会到这里来。
有几位不怎么锻炼的已经跟不止了,黎旭和邹卓带着特警紧紧跟着,刚拐过一道弯,靠近悬崖时,警犬却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地上一个洞口狂吠起来。
“找到了!”邹卓大喊一声,让周围的人聚集过来。
这个洞的位置很隐蔽很陡峭,洞口也不大。
上面动静很大,下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黎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顾邹卓阻拦第一个钻了下去。
他进去时还以为里边会有一个狭长的通道,哪想到,下面是个很大的空间。
他不由皱眉,这应该不是传说中的盗洞,更像是下边被挖空后,这里塌陷了一块地方,形成了一个入口。
已经下午四点多,洞里光线不好,他打开手电筒,看着墙面和那些木质的支撑,“这不会是附近的人自己挖的防空洞吧?”
邹卓跟特警队的队长都下来了,两人四处张望也觉得不像古墓,他们往前走了几步,才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警犬似乎知道这时候不能出声,也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三个人带着狗,呈战斗队形往前走,走到狭长的入口才发现这个洞像一个八字葫芦,通过那个狭小的入口,对面是更大的空间。
黎旭一进去就愣住,那边居然放着两口棺材,一厅一右地摆着,棺材盖只露着一条缝隙。
他刚想上前,特警队的队长拦住他:“别急!”
三人举着抢,先把左边的棺材围了,特警队长猛地把棺材盖推开,里边是个绑着手脚堵着嘴的女孩,棺材里还有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黎旭忙上前辨认:“张丽?”
那女孩见有人来了,又激动又羞恼,两天了,那人再没来过,她控制不住,只能在棺材里大小便,搞得身上脏兮兮的。
可看见警察,哪怕再难堪,她心里也是喜悦的。只是她的头被绑得很难移动,只能拼命眨着眼睛表示自己就是张丽,这一眨眼,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好不可怜。
黎旭示意邹卓先安抚她,又跟特警队长去看另一口棺材,那棺材里躺着的是余巧!
张丽虽然被关了两天,食水未进,但状态还算不错。
余巧的棺材里没有什么秽物,却更让人心疼,这姑娘一定是习惯了,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或者是吃得太少不需要排便。
她才二十五六岁,却像个中年妇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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