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应长川提溜的时间有些久,小猫终于不耐烦地再次叫了起来。
江玉珣连忙上前去接,动作间还不忘疑惑地抬眸瞄了天子一眼,“陛下既然喜欢,为何不养一只?”说着他还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那小猫的肚子,并喃喃自语道,“每天同它玩一会也能放松放松。”
应长川随拍了拍蹭上灰的衣料,状似随意道:“快了,不急。”
快了?
江玉珣拿出丝绢疑惑地擦起了沾满灰的猫爪。
应长川可是天子,想养不是随时都能养吗?
……为什么还要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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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卖烈酒的酒肆正式开业。
江玉珣原打算偷摸去逛逛,不承想还没有出发就在仙游宫遇到了前来报账的邢治。
“江大人不必去了,”邢治一边敲着算盘一边头也不抬道,“如今酒肆已经卖空,等下个月才能将货补上。”
他的动作极快,算盘都快在指尖冒出火星。
“这么快?”江玉珣被吓了一跳,“我开业前不是又将酒价提了三成吗。”
酒肆开门之前,就有许多昭都权贵明里暗里找邢治打听了情况。
而后他立刻拜托玄印监将消息传给江玉珣,并表示一定要在开业前提价。
江玉珣狠了狠心,直接将价格向上提了三成。
他以为自己已经非常黑心,不料高价烈酒仍迅速销售一空。
邢治狡黠一笑,终于舍得抬头看向江玉珣:“昭都从来不缺有钱人,江大人真是小看那群世家子与商人了。”
“……这倒也是。”
邢治将算好的账本递到了江玉珣的眼前。
同时一边喝茶一边道:“今年公子屯了大概两千石粮食,按照如今的出酒率……起码能出三百多石烈酒。”
听到“两千石粮食”周围玄印监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大周“九卿”的年俸禄不过两千两百石,江玉珣此番手笔可谓极大。
江玉珣轻轻点头:“到了明年,烈酒的买家便不只是达官显宦了。”
他身旁的玄印监还没有从“烈酒等于奢侈品”的思维模式中转换出来,听到这里便有些不解地问:“江大人为何这样说?”
“单凭他们消化不了这么多酒,”江玉珣看着账单说,“等到了明年这些酒便要分级售卖了,最低一级未经勾兑的纯粮食酒可按一斗百钱的价格进行售卖。”
如今的纯发酵酒售价普遍低于四十钱。
烈酒的价格虽是它一倍还要多,但算上酿造成本,这个价格觉得算不上高。
往后江家内部较为私密的酒坊只产高等级烈酒,普通烈酒皆在外酿造。
江玉珣不由笑道:“只有产量足够高,它才能理所应当地流入折柔境内。”
“原来如此……”玄印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江玉珣的年纪虽小,平常也很好相处,没有一丝半点的官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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