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试播放的那段记录,效果有些出乎意料的好,这段时日一直在源源不断地给它提供能量。虽然距离它正常运转依旧有着很大的能量缺口,但让景长嘉身体好一些却没什么问题。
趁着景长嘉闭目思考的时候,能量一点点的从大脑深处散发,缓缓浸润着他的骨骼。
突然,一股强烈的情感波动转换而来的能量再次充盈了系统的能量库。
万界互通系统疑惑一瞬,将它的视野投向了能量的来处。
时间的洪流之下,弘朝的朝阳已升,正温暖的照耀着世界。
但这样的日光并不能温暖紫宸殿里压抑的朝会。
昨日杨以恒气急攻心的消息早已悄然无声的传遍京城,今日参朝的诸位大臣便都有些夹着尾巴做人。
此时众位大臣各个都垂首低眉,仔细听着来着大殿中央的汇报声。
“……臣等兵分四路,分别往永定门、平则门、齐化门、安定门四方出京,分别行至西山、神烈山、南海子与京外诸村,皆可看见天上那不明之物。”
昨日镇抚司的指挥使蔺获下狱,此次带队出发的乃是副指挥使方岩。镇抚司的缇骑们从京城四方出发,快马加鞭疾驰一日一夜,临朝会之前才堪堪回返。
方岩与蔺获不同,他自认与云中郡王没什么交情。一开始在镇抚司看见天上幻影,也怀疑过这是那位云中郡王与他顶头上司搞的惑人手段。
可随着赶往其他方位的心腹缇骑们带着消息陆续归来,方岩心中猜测越来越动摇。
任何方术技法,本质都是欺骗百姓的手段。没有任何方术能这样大范围的投放幻影。
这绝非凡人手段。
难不成那位云中郡王,还真是天人下凡……?
心中带着这样的怀疑,令他更不敢随意说话。在如实汇报过后,方岩就安静退至一旁。
龙椅之上的少年天子面色沉沉,龙椅之下的朝廷大臣们也各个低头垂目,不敢轻易发表看法。
“说啊,诸位爱卿怎么不敢说了。”杨以恒以手撑脸,声调冷淡地开口,“先前讨论如何处置景长嘉时,爱卿们不是极有想法吗?”
朝臣们闻言,忍不住看向了上首的何清极。
几天之前,这位文华殿大学士,还力主将云中郡王下狱斩首,谁敢反对他就喷谁。
何清极也不退缩。直接一步上前,朗声道:“陛下,当务之急,还需及时了解京中与京外百姓们的看法。云中郡王去得蹊跷,此事恐为他人钻了空子。”
他说完看向方岩:“不知方副指挥使此次出京,可有听说些什么?”
方岩:“……”
他想了想,才回答道:“启禀陛下,此次臣带队出京,却有听说一些与云中郡王的传言。但大抵都与仙人下凡有关。更多言论,暂未听说。”
在方岩看来,云中郡王昨日才白日飞升、降下幻影。这种新鲜事已经足够百姓们议论月余,短短一个日夜还发展不出什么奇特言论来。
虽然也有百姓疑惑为什么贪官还能飞升,但此事却不合在朝堂上公开谈论。
“陛下,臣以为天上幻幕不退,必然是云中郡王还有事情尚未办妥。不管他要做何事,当务之急是下令让百姓们禁止凝视幻幕。”
“张大人真会说笑话。那幻幕就挂在天上,你的意思是让百姓们不许抬头吗?”
“这等行径,与未战先怯有何区别?!”
“云中郡王虽已去了,可郡王府里诸多下人还留在府中。不如将其关押,以待云中郡王后手。”
他们吵得热闹,无人注意到杨以恒越来越黑的脸色。
何清极本老神在在的听着,余光瞥到杨以恒忍耐的神色,心中当即一惊,提声道:“臣以为——”
大殿顿时一静。
何清极垂着头,措辞极其小心:“云中郡王自涉朝堂事以来,镇边关、扶农事、扩充国库、选拔人才,桩桩件件无不为国考虑。”
他说着一顿,小心抬头看向杨以恒。见杨以恒面色稍缓,便继续道:“是以臣以为,应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若下一次他直接污蔑陛下,何大人你担待得起吗?”
“老夫担待不起。”何清极淡定地说,“可张大人,若是云中郡王真的这般做了,难道你还能飞到天上去堵他的嘴吗?”
张大人话音一滞。
何清极怼完礼部侍郎张栝,又自在一拱朝笏:“云中郡王绝非睚眦必报之辈,但……在他飞升之前,也与朝中许多大臣们有些误会。此时轻举妄动,恐有激怒之嫌。不若先派人探听京中、京外流言,再静观云中郡王欲行何事,方才稳妥。”
张栝忍不住瞪了何清极一眼。
“与朝中大臣有些许误会”……这老滑头说得可真是轻描淡写。可再看天子面色,张栝按捺住了反驳的欲望。
云中郡王到底与陛下有亲,若此时还要坚称他心怀不轨,恐怕会激怒陛下。
只这短短一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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