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你自己穿好衣服去,等我一起吃饭。”
姜月不太理解他的脸红从何而来,但看他这么坚决,也不好强求,只把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她只会在前面梳两个麻花辫,便把头发梳顺,等着聂照回来。
没多一会儿,他便从净房又蹦出来,搭在胸前的两缕头发跟着一跳一跳的,看着比平日多了几分可爱。
姜月把自己的首饰匣递过去,眼巴巴望着他。
聂照用刚洗过带着水的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然后自己先笑了。
姜月觉得今日的聂照与往日的十分不同,好像更活泼,更有生机,也更开心了。
他经过学习,对梳头这种小事已经驾轻就熟,片刻便给姜月梳了漂亮又简单的发髻,两个人还在床上挑哪件发簪和这套衣服最搭配,卧室外便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家主,主君,引公子已经在外面等了半天了。”阿葵见第五扶引在外面坐了半天还没有丝毫不耐烦,他都替对方有些着急了,便壮着胆子来问一句,按照他们平日里的作息,应该,也许,似乎,大概,可能醒了吧。
“他在外面等着做什么?”聂照终于帮她选好了一对比翼连枝钗,这对寓意好。
“公子今日就要走,大抵是等着喝你们见一面再启程吧。”阿葵猜测。
二人了然,整了整衣服,姜月这次总不能任由聂照继续蹦出去,聂照也不能容忍自己在外人面前如此模样,于是她终于如愿搀扶上了他。
第五扶引端坐在上首,见一双璧人款款走来,面色柔和了不少
示意烛龙把茶端过去。
烛龙眉心跳了跳,还是依言端了茶盏给聂照,他含糊说了一句:“新婚快乐,乌拉乌拉乌拉……”
他们只听懂了前半句,后半句完全没听懂,聂照用疑惑的眼神询问他,烛龙牙一咬,把茶盘塞进聂照手里,喊:“给兄长敬茶。”
然后怕被打,飞快跑回第五扶引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当个木头人站好。
民间确实有规矩,新过门的媳妇要给长辈和妯娌敬茶认人,但没想到第五扶引要依照规矩,让聂照给他敬茶。
第五扶引和气地笑着,坐定在上方,似乎往日与聂照针锋相对的不是他,聂照没什么好说的,他早该想到第五扶引是这个死德行,但他向来不会与这种人计较。
他端着茶递过去,道:“给哥哥请安。”
第五扶引满意地抿了口茶,给他压了个厚厚的红包,还有一枚玉佩:“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如今传给你了,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早些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这话不是很对劲,但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来。聂照原本和姜月的谈话在嘴边儿绕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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