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冷眼旁观了整场。
直到最后才出言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许娇河半是迷茫,半是窝气,忽然看见门外看守的人影中忽然出现了第三个身影。
“阁主,您不能进去。”
“我不进去,在这里同师母说两句话也不行?”
“这……”
熟悉的尾音含情的“师母”二字。
说曹操,曹操就到。
竟然是游闻羽。
……他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已经和自己决裂了吗?
事关自身,许娇河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只闻游闻羽道:“我来,是为了尽快查清师母和云衔宗的冤屈。”
“况且你们是云衔宗的人,一颗心要向着谁,自己应该掂量清楚。”
许娇河突地心生一股希望,疾步跑到门前,用手扒着门框道:“闻羽,你相信我没做过是吗!”
游闻羽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只是道:“师母,我来是想告诉您,若是没有做过,宗主定会想办法查清楚真相,请您稍安勿躁——以及请您再细细想想,近几日有没有发生任何让您觉得怪异之事?”
怪异之事?
清早时,纪若昙也提到过这个问题。
可是自己要怎么把他提供的消息说出口呢?
倘若说出来,岂不是违背了和纪若昙立下的誓言,将他活着的消息告诉给了他人?
许娇河张开口,突兀发出一个音节后,却没有继续说话,陷入两难之境。
游闻羽敏锐捕捉到她的犹疑,问道:“可是真的有怪异之事?”
“……”
许娇河的内心且烦且乱,生硬回答道:“我暂时还没想到。”
游闻羽似是有些失望,沉默片刻道:“不急,师母再思量思量便是。”
在离开之前,他又一顿脚步,仿佛记起什么般,淡淡补充道,“不过,就算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一点您得考虑清楚,是旁的东西重要,还是自己最重要。”
离开黄金笼的第五十一天
叶流裳收到纪云相的消息后来得很快。
这次她没再设下煊赫辉煌的排场, 仅仅穿着一身常服,带了一位观之无甚特别的女卫。
法阵之光如雾四散,她自白芒中走出, 转眼行至云衔宗山门外。
明澹亦亲自将其迎入清思殿, 接着叮嘱关闭殿门。
两扇厚重的大门缓缓闭合,光线略显暗沉的空间内唯余知晓详情的几人。
叶流裳与明澹互相见礼, 旋身在低于主位半分的客座上落座, 勉强弯了弯嘴唇以示礼节:“娲皇像失窃的来龙去脉, 云相已然书信一封尽数交代清楚, 只是本尊不知, 明宗主接下去是如何打算的?”
她虽想极力摆出一宗之主的沉静气魄, 但凝结的眉宇之间,如暴雨将至的阴霾挥之不去。
“此事一旦泄露,后果严重,我已告诉知情者务必管住口舌, 不可传到其他修仙门派耳中。”
得到叶流裳“本尊亦然”的回答, 明澹又道,“事发之后,我立刻派遣出宗门之内最擅长追踪的高手, 共二十一名, 令他们现身九州, 务必尽快查清娲皇像的下落。另外, 我也修书一封送到了欲海镇魔局, 秘令执法长老时刻关注欲海情况, 不要放过每一处可疑的迹象。”
“明宗主的想法, 倒是和本尊没有半分偏差。”
叶流裳赞了一句,面上并没有呈现出任何缓和之色, 她阴沉的目光眺过殿下静默站立、界限分明的两门弟子,忽然话锋一转道,“那云衔宗内发生的情况,宗主又打算如何解决呢?”
“你说的——”
“当然是娇河君。”
叶流裳秾丽的眉峰一挑,皮笑肉不笑道,“本尊听闻云衔宗出了内鬼,料想她最有嫌疑。”
“此事,我已在如梦世众人面前分析过,魔族就算要蛊惑修士为他们卖命,也断不会选择一个毫无灵力的凡人,胜率太低,风险太高。”明澹言简意赅,将自己的观点再次复述了一遍。
却得到叶流裳的一声冷笑:“明宗主此番言论,那么反过来不也同样成立?娇河君不过是无衍道君的遗孀,亦非无衍道君本人,魔族栽赃嫁祸给她的目的是?”
明澹平静道:“若昙是人魔大战的首功之臣,将嫌疑加诸在他的遗孀身上,便也等同于污涂了他的身后清名——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有功之人的妻子选择和敌人合作更讽刺的事?”
叶流裳心怀怒气,上次的会面又颜面尽失,自然想在言语间扳回一局。
只是她没有猜到,清直一世,以谦和淡泊为名,鲜少与人针锋相对的明澹,也可以如此口舌伶俐。
叶流裳哂道:“那只是明宗主你的揣测罢了!”
明澹坦然与她相望,并不继续回应。
叶流裳却突然从他的表情中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误。
若明澹的话语是揣测,似乎自己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