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河依然装作不知是他,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眼中的怫然也愈发清晰:“好啊,我就说你们根本没有把我这个未来尊后放在眼里,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小心我改天告诉魔尊去——”
“——本座就在这里,你要告诉本座什么?”
扶雪卿昳丽的面容穿过白雾,出现在许娇河的眼前。
他忽而弯曲膝盖,不顾水流会将衣袍洇湿,半蹲在泉池旁边。
“怎么、怎么是你……”
许娇河见到扶雪卿,并没有比见到听鸢高兴多少。
相反,她面颊的羞耻之色更浓,旋身朝着浴池的另一边游去。
还头也不回地骂道:“你是变/态吗?!知晓人家在洗澡还要硬闯进来!”
“尊后别急,本座要是不闯进来,怎么知道你究竟是真的在沐浴,还是在找借口私会情人?”
扶雪卿理直气壮、满嘴歪理。
他甚至跟随许娇河游动的频率,站起身来,在池边气定神闲地散步。
许娇河顾虑着玄池中的玉牌,当然希望扶雪卿离得越远越好。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远离玄池的位置,随即停了下来,瞪着他警惕道:“你到底要干嘛?”
扶雪卿道:“典衣局要制作你我大婚的礼服,所以本座特地来为你量尺寸。”
“你?我竟不知雪月巅如此拮据,堂堂魔尊陛下也要暂代裁缝之责,莫不是来占我便宜的?”
“本座就算真的想占你便宜,你又能奈本座何?”
扶雪卿一句话把许娇河的退路彻底堵死,气得她鼓着脸变成了一只河豚。
再三忍耐后,许娇河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穿好衣服自会出去。”
“本座不出去,你就在这里穿。”
扶雪卿抱起手臂,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
许娇河猛地在水里跺了下脚,气道,“你站在我面前,我怎么穿!”
“你若不穿,本座便同你好好讲讲我魔族的八十一重刑罚。”
“……”
许娇河被拿捏住了命脉,虽不甘愿也不敢再说话激起扶雪卿折磨人的兴致。
她安慰自己,横竖里面穿着亵裙,他也不看见什么……
哗啦。
手臂划破水面的声响,贴在扶雪卿的耳畔如同上涨的潮涌。
他仍然维持着抱臂的姿势,目不转睛地望着许娇河的动作。
轻薄的亵裙整件湿透,严丝合缝地贴在婀娜肌肤之上,直把许娇河粉腻的躯体勾勒得曲线毕露。
再向下是无瑕的小腿,不堪一握的踝骨。
很奇怪,扶雪卿没有倾吞口水,却忽然在心底某处听见了干渴的下咽声。
许娇河不敢抬眼看他,心中自欺欺人地默念着没有人、没有人,而后手忙脚乱地换上簇新的衣裙。
她的心脏如鹿乱撞,终是在穿戴整齐后大着胆子朝扶雪卿所在的位置睇去一眼。
才察觉,那头长身站立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头去。
许娇河一怔。
不由自主想到,嘴巴这么硬,身体还不是很老实。
难不成是害羞了?
想到这里,许娇河作弄的心思乍起,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却在靠近在足够的距离,伸出手拍向扶雪卿的肩膀时,被背后长眼睛的青年一把捏住。
他抬高许娇河的手腕,碧绿的眼珠向下打量了一个来回。
似笑非笑道:“你穿成这样,是来勾引本座的?”
许娇河自然清楚他的意有所指。
她睁圆一双眼睛,跳着脚同扶雪卿辩驳道:“我可没有在外人面前光着身子的癖好!”
然而许娇河如何知道,有时候穿着衣服比不穿衣服更加来得让人心猿意马。
她湿透的亵裙仍穿在繁复的衣衫之下——虽则里三层外三层的布料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但刺绣相对柔薄的胸口,却被自内溢出的水珠浸润个彻底,行动间显出一抹丰腴莹润的雪白。
……真是个小妖精。
扶雪卿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粗话。
他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在许娇河没反应过来的间隙反手勒住她的腰肢,将其摁进自己的臂弯之间,接着延循二人接触位置无声无息释放的魔气,则迅速地烘干了桎梏着许娇河的湿衣和湿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