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后热敷在了伏危的膝盖处。
罗氏从大儿媳那处听说二郎腿上的竹条拆了,急忙赶来。
敲了房门后入了屋中,看了眼屋中的情况后,紧张地望向虞滢,声音颤颤发抖的问:“六娘,二郎的腿真的快要好了?”
虞滢看向伏危,眼神示意他来说。
伏危明白她的意思,随而朝着母亲点了头,回道:“方才有知觉了。”
罗氏闻言,双眼通红通红的,显然是喜极而泣。
她连忙又问:“那之后还要注意些什么?”
虞滢简单的与罗氏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也算是说给伏危听的。
不过说完了之后,虞滢面色又严肃了起来,说:“虽然快好了,但除了大兄和大嫂外,先莫要与伏安说,就是何叔何婶都不要说。”
大兄沉默寡言,不是话多的人。大嫂又比较腼腆,几乎整日都待在家中,鲜少出去,且也不爱与村子的妇人闲聊,显然是能保守秘密的。
只是伏安,还是老问题了——年纪尚小,不一定能保守秘密。
罗氏闻言,喜意渐退:“我省的,我一会与杏娘和大郎再仔细交代一遍。”
伏危腿脚转好,大家伙都松了一口气,彼此也心照不宣。
翌日一早,虞滢把拐杖取了回来。
回到屋中,便见大兄搀扶着伏危左臂,右臂则杵着拐杖站立。
这是虞滢第一次见到站起来的伏危,哪怕没有站直,却也可看得出他原来挺拔的身躯。
伏震长得高大,伏危却也矮不了多少,虞滢觉着伏危完全站直后,她也只到他下巴那处。
看着伏危能站起来了,虞滢心里头也是高兴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喜意。
伏危看向从屋外进来的虞滢,相视一笑。
一笑过后,伏危才缓缓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走得伏危心情复杂。
曾经心如死灰,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站立,如今一切都渐渐好了起来,心头自是思绪万千。
但不管多少的思绪,起码现在是喜悦的。
薄唇微微上扬,眼底同时也有了笑意。
但不过走了几步,伏危额头便沁出了一层薄汗,撑着拐杖的手指节也渐渐泛白。
显然伏危已经到了极限,但却还想继续走动时,在一旁盯着的虞滢浅浅拧眉,喊了一声:“二郎,可以了。”
伏危呼了一口气,到底没有再勉强自己,让伏震扶着自己坐下。
虞滢把大兄送离开后,转身看向伏危,说:“我知你心急,但我说过了,不能操之过急。”
伏危倒是没有反驳:“我一时忘了,抱歉。”
虞滢叹了一口气,说道:“想要好,就得慢慢来。”
伏危对着她淡淡一笑:“我两个月都等了,也不急于一时,只是方才一时过于激动,就想再多走几步,往后我会适可而止的。”
虞滢见他似乎心里有数,便也就没有再劝他。
伏危腿脚恢复得好,虞滢心头又一桩大事落了地,接下来便是田地耕种与药材交付这两件事了。
耕地一分为二,一半用来种植草药,另一半种蔬菜。
新的两间茅草屋搭建好了。
一间用来住。
一间则是一分为二,隔开了一个隔间给罗氏做寝室,外边则是吃饭的地方,放得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也就差不多了。
另外一间,则成了虞滢与伏危的新寝室,小屋子则成了存放草药的屋子。
虞滢原本想着还要多搭一间茅草屋的,可何家父子与大兄很有默契地搭好了这两间茅草屋后,便去帮宋三郎搭屋子去了。
大茅草屋搭建起来比较费时,平时他们都是忙中抽闲来搭的,所以她一时不知怎么开口要再多搭一间屋子。
大兄与何大郎把竹床与桌子搬到了新屋子后,再把已经可以下地却还要扮成瘸子的伏危背到了新屋子,接着又去忙宋三郎的屋子了。
虞滢与伏危坐在床榻上,面露难色。
二人静默无言的过了片刻后,伏危率先开了口:“他们或是觉着我们是夫妻,很难理解为什么要多搭一间屋子,所以可能就作罢了。”
虞滢与伏危一间屋子,到底还是有许多事情不便的。
见她有些消沉,伏危沉思了片刻,又说:“这样吧,我与母亲说一说,我去住那小隔间,让母亲来与你同一屋。下地行走的话……”
他顿了一下,才继而道:“等晚上你们都歇了,我再到膳厅走一走。”
虞滢听到伏危这么说,便想到罗氏屋子有些小,放下一张竹床和一张简单的小竹桌后,也就一条过道了。
那过道狭小,伏危还得支着拐杖走路,行走极其不便,没准一摔就会磕着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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