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有先见之明,否则此次,还真是完了。
君后怔怔地看着自己痴恋了二十几年的尊贵女人,心脏汩汩流血。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连他的罪都没定,便因梅吉认罪,而要诛梅吉九族——连他和忻儿都包括进去了?
萧立忻此刻也吓到了,她急忙跪在地上磕头:“母皇,儿臣有话要说!”
梅家主淡淡瞥了萧立忻一眼,心下冷笑。
这是被吓到了,打算弃车保帅了。
可是,萧慎是什么人?
她梅吉又是什么人?
想将她梅吉当成弃车,也得看看她萧立忻有没有这个能耐!
“你说吧,朕听着,朕从来不冤枉无辜之人。只要你能说服朕,朕就改变主意。”女帝眼底滑过一抹嘲讽的冷芒,这怎么能是她萧慎的嫡长女?
半点她萧慎的气节也没遗传到!
全是梅烁的!
甚至,连梅烁都不如。
女帝的话,无疑是给了萧立忻天大的希望和鼓励,她急忙磕了一个头,然后直起身拱手禀道:“母皇,此事儿臣与父君完全不知,真的。儿臣与父君只知道臧内侍被梅家主买通了,说是用来传递母皇身边有关于太女的消息,可儿臣与父君真不知道她会给母皇下毒啊!”
说着,萧立忻泪流满面:“母皇,父君深爱着您,他怎么舍得给您下毒谋害您呢?至于儿臣,母皇已经立了太女,儿臣便是将母皇毒死,也轮不到儿臣来继位啊!儿臣为何要做这天打雷劈之事,自己却无半点好处啊?”
君后眼泪也落了下来。
忻儿虽是在推给梅家。
可有一句,是没说错的。
他不会给萧慎下毒,更不会谋害萧慎。
他只是用了一点点药,一点点手段而已。
不会损伤她身体的啊!
女帝淡淡转动拇指上的扳指,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下方哭得凄然的一对父女。
许久之后,她语气冰寒地淡问:“所以,你便又勾结梅家,勾结东越夏家,谋害了太女,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以‘正宫嫡出’的身份,入住东宫,是不是?”
文武百官头顶一声惊天雷炸!
好、好吧……
这不但是给大王女盖了一顶‘下毒弑母’的罪名,又盖了一顶‘谋害太女’的罪名,再加上‘通敌’……可谓是罪名齐全了。
“母皇!儿臣冤枉!您不能相信寿亲王那些荒谬之词啊!儿臣与太女自小姐妹情深,儿臣便是想争东宫之位,又岂会害手足性命啊?儿臣连东越都没去,与太女一同去东越的寿亲王啊!寿亲王这是在推脱罪名,给儿臣泼脏水啊!母皇……”
萧立忻大声喊冤,哭得不能自已。
太女被萧立忻所害一事,自从萧瑾卿回京后,已经被萧瑾卿派人在京城传开了。
所以萧立忻第一反应就是她母皇相信了萧瑾卿。
她只能喊冤。
毕竟,她与梅家确实商量的是要让萧慕凰回不了京城,可她没那本事在东越动手啊!
夏家又不傻,怎么会做这等触怒南阳之事呢?
所以她们才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怒洪江动手。
反正那时候母皇已经中了药,她们安排臧内侍三言两语就能让母皇相信是萧瑾卿干的,母皇肯定会派她攻打东越。
如此,她顺理成章掌握兵权,同时又可名正言顺领兵将萧瑾卿给除掉!
但,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太女就坠海了。
萧瑾卿,比她先一步动手了。
君后听见这话,如遭雷击!
“寿亲王的事,无须你说。”女帝冷冷抬手,“太女究竟被谁所害,朕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铁证如山!但眼下,朕要查的,是谁向朕下毒一事!”
萧立忻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母皇,并没有真的相信萧瑾卿给她泼的脏水。
她母皇会让皇家暗卫寻找证据。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下毒一事。
于是萧立忻一咬牙,指向一旁的梅家主:“一定是她!难怪她会派梅峥进宫,找父君要什么锦囊!原来,她早就故意设局,要将火烧到父君身上,将父君与儿臣绑在她梅家的船上了!”
女帝摩挲了一下手指,淡道:“你说是梅吉派梅峥进的宫,但朕那日却是被你父君亲自派人相邀,想将梅峥塞给朕的。还是说……”
女帝一声冷笑:“梅吉有这等本事,可以要挟到堂堂南阳君后?”
言下之意,没有君后的默许,梅峥如何进得了宫?
如果君后自己无意,怎会让梅峥出现在后宫,还派人将女帝请到后宫见梅峥?
萧立忻忙澄清道:“是、是父君体贴母皇,见母皇太过怀念太女生父,所以才将肖似太女生父的梅家美人送给母皇,想让母皇开心一些。母皇,父君并无其他恶念的!”
群臣:“……”
大王女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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