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不少皮肉苦,年纪又大了,也不知道要养多久才能回到她身边。
女帝扫了一眼低着头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的三位贵君,想了想,端起一旁的茶,慢慢喝了起来。
不再说话。
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三位贵君站久了,腿也开始有些打颤。
“都坐吧。”女帝终于不忍地开口。
“谢、谢陛下,臣侍不累。”
“臣侍也不累。”
“臣侍也……”
女帝下意识想皱眉,但又忍住了。
算了,再一皱眉,估计三人立马跪下来。
好在,内侍很快地将三位皇子请过来了。
“儿臣叩见母皇。”
“儿臣叩见母皇。”
“儿臣叩见母皇。”
大皇子萧旎,二皇子萧静珩,三皇子萧宝宝,齐齐跪在了女帝面前。
三位皇子面前,女帝素来是慈母形象,不曾打过骂过罚过,也不要求他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三位皇子,算是精细地养在深宫里,从小锦衣玉食。
所以,三位皇子对自家母皇,是完全不惧怕的。
他们也弄不懂,他们的父君为何如此惧怕母皇。
女帝‘嗯’了一声:“都起来吧,地上凉。”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扶着你们的父君落座。”
“是,谢母皇。”
“谢母皇……”
三位皇子便起身,然后各自扶着自己的父君落了座。
女帝放下茶杯,笑道:“朕留你们在宫里这么多年,可有恨嫁过啊?”
大皇子萧旎连忙摇头:“不曾的,儿臣在宫里生活得好好的,还有父君和两位弟弟作陪,一辈子不嫁也是可以的。”
“儿臣也是。”三皇子萧宝宝也马上说道。
唯独二皇子萧静珩迟疑了片刻,才小声道:“儿臣也是。”
女帝顿时看向二皇子萧静珩。
若有所思了片刻,女帝便问道:“朕记得,静珩前些年出过一次宫,还受了惊吓,是吧?”
二皇子萧静珩正是雪贵君所出。
雪贵君一听女帝提起旧事,顿时起身跪下哽咽道:“陛下莫怪静珩,是臣侍不好,若不是前几年臣侍突然缠绵病榻,屡屡噩梦,病糊涂了说什么非要静珩去玉凤寺上香祈福,陛下于是开恩准了静珩去给臣侍祈福,静珩也不会遇到地痞……”
“朕没有怪你。”女帝叹气。
她真的没那么可怕。
只要,不犯她底线,她不会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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