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周六那天是她生日。
只不过乔一钰自己都忘了。
前几天乔爸乔妈还在计划怎么过,结果周五晚陈最突然入院,一切都被打乱了。
乔一钰陪陈最在医院待了一下午,他刚手术完又说了不少话,吃过东西后便一直昏睡。
等陈妈带着换洗衣服赶来,她就回家了,走时他都没醒。
晚上,忙活一整天的乔妈终于想起来,给她煮了长寿面,又让值班结束的乔爸顺路带回一盒n油小蛋糕。
虽然今年的生日形式上略显仓促,但乔妈额外补偿了她一份大红包,乔一钰觉得也还不错。
陈最受伤的事发生在街边,涉及学生群t,当街行凶x质恶劣,围观的人多,视频被传的到处都是。
再加上,行凶者学校近日来频频爆出诸如收取小学生保护费勒索财物和盗窃的学生丑闻。
因此,在社会新闻上热度和关注度都不小。陈爸也请了最好的律师,从专业方面保驾护航。
随着事件发展,行凶者又被查证连续三年对受害者进行短信电话sao扰,散播谣言,尾随跟踪等诸多不堪行径。
舆论声势高涨,乔一钰上学早的时候,保安和风纪小组人手不够忙不过来,都能看见校门口附近墙上没被撕g净的误人子弟标语,更有甚者,连花圈都敢摆。
校领导焦头烂额,光是礼仪、纪律、反霸凌、正确看待异x关系反对过激行为方面的会议和讲话,那段时间恨不得一天开三遍。
学校风气质量短时间内直线上升,卫生间八卦都少了很多。
以及,原本因为陈最的关系,不时顺带关照她的几个班级头头,近来对她愈发客气了,连带着两个年级的同学,似乎又对她开始敬而远之。
别说吵架拌嘴了,路过不小心碰到她,都满脸诚惶诚恐。
乔一钰也捉0不透怎么回事,但乐得自在。
陈最在伤势稳定五天后,出院回家养着了。陈家将原来的餐食卫生小时工,换成了有护理经验的住家保姆,方便照顾他起居饮食。还请了私人老师,帮他补因为请假可能会落下的课程。
听曲家铭说,六班班长最近正准备组织同学一起去看望他。
曲家铭现在也进了辅导班,每到放学和周末都陪着她,b丁雪稚和她在一块的时间都要长了。
乔一钰边对着参考答案检查,边和他小声聊天:“那你去吗?”
“我…我不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呗,”乔一钰见他一脸为难,不由问,“你们班大概去多少人?”
曲家铭抠着手指头:“好像……都要去。”
毕竟是相处两年多的同学受了伤,还是曾经风评甚好有口皆碑的老班长,再加上是前北江二初校园风云,别的班想去看的可能还得费劲找借口,六班的直接跟着大部队就行了。
她大概明白他为难什么了。
这种情况,就算是不想去,碍于人情世故,也很难g脆拒绝。
“那就去嘛,那么多人你混在人群里意思意思,又不用非得说话!”
曲家铭yu言又止,最后很头疼地晃了晃脑袋。
乔一钰不太懂,试图揣测:“你很讨厌陈最?”
他怔了下,头摇成拨浪鼓:“班长…以前对我挺好的。”
以前这个词用得很灵x。
乔一钰敏锐了一次:“不会是因为我,他后面对你很不好吧?”
“没有……你…别这么想,是我自己不好。”曲家铭虽然这么说,但并没说出具t原因,她就知道多半是她连累他了。
见她沉默,曲家铭主动开口安慰她:“班长没有为难过我的,他是很有教养的人,从来没动过手,真的,不是因为你。”
陈最真想为难人,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
“那你为什么不想去看他?”
曲家铭眼神和语气都弱弱的:“……他应该…不太想看见我的。”
乔一钰把这茬忘了。
“如果全班都去,只有你不去的话……”
乔一钰看着他快打成结的眉毛,和愁出来的抬头纹,又好笑又可怜。
镜片后,b一般nv孩子都要长的睫毛垂下,遮住清池般透澈的眼睛,像只愁眉苦脸的松鼠。
这大概就是他一直做不了决定的原因。
她托腮看他,轻飘飘道:“那我陪你去?”
曲家铭对上她的视线,话还没酝酿出来,脸先红了。
知道他不催能憋好久不出声,乔一钰自行推进:“好还是不好?”
他目露期待,旋即垂眸,转而道:“……这…不太…”
听到话间否定意味的苗头,没等他说完,乔一钰扭回身看向题册:“哦,那算了。”
曲家铭这下如坐针毡,语无l次地边哄边解释道:“……别生气,我…我是担心……班长不喜欢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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