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渭放下茶杯,敛了内心所有的情绪,他看向杨姨,轻声说道:“您去忙吧,我有事再喊你。”
杨姨应了声,也觉得今天说了太多话。可是这些话憋在心里实在太久,她年纪大了不中用,却不想少爷所有的事都一个人担着,梁先生知道了这些,以后或许能更好地照顾少爷吧。
梁渭起身往屋里走去,路过江胜初身边的时候,江胜初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梁渭转身轻笑一声:“我能做什么?”
江胜初不知道,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怕是不会轻易让这些事过去。
蓝楚的爷爷蓝启明在国外接受治疗,蓝楚去接他,这一来一回,两人将近半个月没见面,蓝楚急着见人,回家的路上心不在焉,不时往车外看。
“孩子大了,开始有自己的心思了。”蓝启明笑着说道,他穿着中山装,手中握着拐杖,因为常年身体不利索的原因,一把长胡子已经斑白,不过笑起来的时候,这位执掌蓝家大权多年的老人,竟没有任何距离感。
蓝楚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右手指腹不自觉摩挲着腕上的红绳,这是梁渭闲来无事亲手给他编的,技巧堪称拙劣,但是蓝楚一直没摘。
“改天有空的时候,带人回去一块吃顿饭,说起来,我有好些年没见过他了,以前我还教他下过棋,不知道他现在还记不记得。”蓝启明的声音有些沧桑,精神确实意外的好。
“当然得记得,江胜初跟他比了一下午,一局没赢。”蓝楚话音里是说不出的自豪,江胜初的师父可是全国有名的围棋大师,去年代表国家出去比赛,还获得了非常不错的名次。
“他在你那里养伤,也是出于对你绝对的信任,切不可怠慢了人家。”蓝启明教导。
“爷爷放心,已经彻底恢复了,前几天复查,医生电话里也说没什么问题。”说到这,蓝楚的心情是难得一见的轻松。
蓝启明点点头,开始闭目养神。
司机在蓝家大宅停下,蓝启明下了车,没让蓝楚跟着下来,吩咐司机把少爷送回庄园。一路上,蓝楚都没怎么说话,一下车,蓝楚步子飞快地穿过回廊往里走。终于,他在熟悉的地方看到了梁渭。
今日阳光不错,梁渭悠闲地坐在躺椅上晒太阳,蓝楚放慢脚步绕了过去,用手轻轻覆上梁渭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别人可不敢对我这么放肆。”梁渭轻笑,没睁眼,握住他的手。
蓝楚弯腰,就这么在青天白日之下,吻上了梁渭的唇。
时间一下子慢了下来,蓝楚轻轻扬起嘴角,说不清到底为何,就是心情格外的畅快。终于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梁渭睁开眼睛,两人额头相抵:“累吗?”
蓝楚笑着摇了摇头。梁渭一笑,起身,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的伤……”蓝楚双脚腾空,心中一急,却又不敢乱动,只能环着对方的脖子。
“我现在就让你验证一下,我的伤到底好没好。”梁渭说着,一路丝毫不费力地把人抱进了卧室。
这一刻梁渭等了太久太久,眼前这个从小就被迫学会伪装的人,哪怕是在他面前,也藏起了一切黑暗里的伤痛,不让人窥探分毫。梁渭今天倒是要看看,这副伪装的皮囊到底有多厚,他惩罚似的撕咬着对方的嘴唇,让人毫无办法反抗。
蓝楚被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撇开脸大口大口的呼吸,梁渭的吻顺势落在他的脖子上。蓝楚不自觉地“嗯”了一声,身体有些颤抖。他扶住梁渭的肩膀,想要推开他,却又想要更多,衬衣的扣子被一只灵活地手轻而易举解开,对方的呼吸灼热,而后,感受到对方的意图,蓝楚身体猛然紧绷:“别。”
“别什么?”梁渭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让我独守空房这么长时间,现在你告诉我,别什么,嗯?”
那最后一个“嗯”字,深沉而有磁性,蓝楚瞬间溃败,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
……
旁边的手机不断响着,蓝楚却已经累到连拿电话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红潮还未完全散去,蓝楚整个人跟散了架一样使不出一点力气。
梁渭起身,接通了电话。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蓝西洲出事了……”江胜初的声音格外急切,仿佛天要塌下来。
“知道了,等他醒了我会跟他说。”梁渭开口,直接挂了电话。
江胜初愣了片刻,醒?这个时间点?刚刚梁渭的声音有一些餍足后的慵懒,江胜初立马反应过来什么,但是现实情况紧急,再打电话过去,那边直接关了机。
蓝楚这一觉着实有些长,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像是一个长久奔波的旅人终于找到令人心安的港湾,睡得安心而又肆意。只是梁渭有些烦人,一会端了粥过来让他吃点东西,一会又摸摸他的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到了后半夜,梁渭终于不再折腾他,蓝楚几乎陷入了昏睡之中。
蓝楚睁开眼睛,被子下的他全身没有一丝遮掩,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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