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邵也抬起手挥了挥,又一次调转方向,跟上了队伍。
走出去很远了,白邵再回头去看,已经看不清来路上熟悉的人影了。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颓然了下来。
那天在香韵坊,他看见清言抱了孩子,在笑吟吟地和那年岁大些的妇人说话。
清言怀里的金豆困倦了,半闭着眼睛趴在爹爹的肩膀上,两只小手也软软地垂在两边,那孩子藕节似的腕子上,正戴着他送的那对儿带铃铛的小银镯子。
那之前,他刚跟对方说了那些挑拨他们夫夫感情的混账话,清言愤怒地打了他一拳,却并没记恨他。
从孩子手上没摘下来的镯子,还有邱鹤年送行时的态度,便看得出来。
白邵也是十八九岁便进了禁军,整日与军中的兄弟们为伍,为人粗犷直爽仗义,年纪轻轻就是从七品,虽没有傲气逼人,但多少有点自视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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