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证据?除了你还会有谁?怎么?你想把责任都推给辛戎吗?辛戎不会真的害死我的,我太了解他了,他舍不得的……可是……辛戎认识了你之后,我就快不认识他了。是你!一切都是你操纵的!你躲在背后操纵辛戎,辛戎中了邪,着了你这个杂种的道,把一切错又怪罪于我,是你害我落到这田地的!”
闻言,兰迪扭脸,鲜血遮盖了额头还有一只眼睛,触目惊心,讥笑着一字一句,“死路都是你自己选的。”
祁宇瞪着他,像在瞪一个致命的威胁,“别嚣张,我会杀了你的!”
祁宇这回有了理智,抑制住怒火,用枪威胁兰迪走出房间,走到走廊。走廊里已黑烟弥漫,在慢慢吞噬氧气和呼吸。
两人不约而同被呛到了。
就在祁宇晃神捂住口鼻时,从暗处的盲点里,冒出来一个身影,快速重击了他的后脑勺。
随之,他直直倒在了地毯上,脸颊吭地一撞,撞出了层浮灰。枪也从手中被撞脱了。
兰迪反应过来,倏地骑跨在祁宇背上,打他的背,打得祁宇嗷嗷直叫,仿佛要把他打瘫痪了。
“可以了兰迪。”辛戎说。
听到此话,兰迪举起的手,悬在空中,犹疑着,但还是慢慢放下了。接着,兰迪从祁宇身上下来了。
祁宇趴在地上扭头,眼里充满怒气,“我不会饶了你!”然后,眼睛盯向辛戎,变得更加疯狂,“你为了这种人伤我?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陷害我,冤枉我杀人!”
“那你杀人了吗?”辛戎冷静地问。
“没有!”
“真没有?”
祁宇艰难翻了个身,满脸脏污,试图往辛戎的方向爬,“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他想更快一点,可受了伤,力不从心,不由开始愤怒,发出刺耳的骂声。
辛戎用湿手帕捂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半是怜悯半是嫌恶地俯视祁宇,“不,你错了祁宇,你杀了人。你为汪泽杀了许多人,你就是刽子手。”
“我没有!”祁宇否认,颤抖地直起身,想要朝着辛戎扑过去,但辛戎往后退了一大截,他根本够不到他,只得再次重重摔倒。
兰迪看着祁宇在地上挣扎着挪动,忽然觉得祁宇有些可怜。祁宇可怜,自己也可怜。
祁宇瞪视着辛戎,可辛戎的身影因为烟雾的升腾,渐渐模糊了。
“富人犯了罪,找穷人来顶罪!我是无罪的,不过是替罪羊而已!这是他们常用的手段罢了!”祁宇不敢喘气,烟越来越浓了,他知道冒烟的地方很快就会变成熊熊烈火,“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好命,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受罪。这是什么,这是投胎,这是血统!我为什么没那个命,我为什么不能投好胎有好血统?我不服命,我要改变!难道这样也叫错吗?!”
他慷慨激昂,泪也被刺了出来,或许还有烟熏的原因。
陈词滥调。辛戎说,带着似乎同情的语气。说完,他毫不眷恋,转身便要离去。兰迪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当祁宇在浓烟中终于站起来,才发现辛戎和兰迪已不见踪影。
他再也克制不住了,就像缠绕在脖颈上的那根阻碍空气和血液的绳索被暴力挣断了,他得以哧哧地呼吸,身体深处沸腾起前所未有的恨,最终爆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汗水和泪水也痛苦地混合在了一起。
辛戎和兰迪走过的地方,火焰相继追了上来,依这形势,火线会迅速升级,烧垮这座大楼也不在话下。原本的正常出口已被火阻拦了,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别的出口。
楼梯间还未被火影响,他们沿着楼梯而下,前方有了不同的光亮,不似火焰那样的橙光,兰迪抓着辛戎的手,来到厨房。火还没有噼啪响动,完全吞噬这里。
门,后厨的门通向车道。找到门就还有求生希望。
但不幸地是,巨大垃圾桶阻在门外,两人联合使劲,只能勉强推出一指宽的缝,一松手,便会回弹着关闭。
兰迪转身,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开始翻箱倒柜,找趁手的工具,准备砸开这扇厚重木门。试了几把刀,还有锤肉的锤子,都不怎么行。
“消防斧——”辛戎想起来,在来时的过道里瞥见到了。
兰迪返身去找,辛戎等在原地。
不一会,兰迪回来了,但他同时带回来另一个人——祁宇也找了过来,一只手用枪抵着兰迪腰,一只手拿着那支消防斧。
“抽出这王八蛋的皮带,把他手捆起来!”祁宇命令辛戎。
辛戎静静看了一会儿祁宇,走近,然后对兰迪说了声“对不起”,照做了。
捆完兰迪,祁宇将其往后一拉,肩膀猛地撞击对方,对方被撞得趔趄,再报复性地用枪托狠砸着兰迪的脸,砸得兰迪不得不跪在地上。
兰迪不甘示弱,抬头,满脸血地朝他蔑笑。
祁宇也冷笑,“别装了,还笑得出来?瞧瞧你现在的衰样……”微微侧身,枪口指向辛戎点了点,炫耀似的语气,“还得多亏了他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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