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再质问陈生生的时候,显得也没有那么凶了。
所以罕见的,陈生生这次脾气也上来了,他生出了一点勇气,又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你有病。”
说完,他见孟怀洋想要上前来抓他,立刻躲到了林哲远的身后。
怂得特别快。
孟怀洋抓不到他,脸色难看,怒瞪陈生生一眼。
又对着林哲远,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有些人就是贱,今天看似跟着你,再往前两天,还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当舔狗呢。”
很明显在骂陈生生是舔狗,陈生生顿时就炸了,脑子里都是懵的,脆弱的雄性自尊心碎成一地。
陈生生觉得耻辱万分,觉得孟怀洋这个贱屌还在记恨自己,再加上以往老是被欺负,新仇旧恨,不共戴天,恨不得现在找孟怀洋拼命。
陈生生口中骂道:“你他妈瞎说什么呢!”
孟怀洋:“我说谁谁心里清楚,今天还去体育馆当拉拉队呢。”
体育馆?这傻逼怎么知道我去了?
陈生生眼睛转了一圈,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对方的把柄:“你跟踪我?”
孟怀洋冷笑一声,俊秀的脸上表情十分冷淡,他抿了抿唇,微微抬着下巴,冷冷地注视陈生生:“谁他妈稀罕跟踪你啊,傻逼,老子是学生会主席,今天活动就是我负责的。”
“就你他妈还当主席,你这个恶心的变态,死gay……”
陈生生一边骂,一边就扑上去想要打孟怀洋。
由于身高差距,和力量悬殊太大,还没真打到人就被孟怀洋按下了。
如果说刚才孟怀洋的脸色叫难看,此时他的脸色就是想要杀人了。
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陈生生,他满脑子怒火:“你他妈再说一遍?”
陈生生被对方的眼神吓得一瑟,不敢再开口,只是脸色很臭,很明显还不服气。
孟怀洋捏着他手臂的手十分用力,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了。
陈生生的手疼得厉害,脸色苍白,又不挣脱不开,顿时心生懊悔,刚才就不该搭理这个傻逼的。
林哲远就在一旁看着两人,面无表情,好像两个室友打起来跟他无关。
他掏了掏口袋,离这两人远了点,把小姨交给他的红包分别扔在了孟怀洋和李景年的桌上。
“你们干嘛?”
两人僵持之际,好在李景年及时出现,他蹙着眉,看着一脸吃痛的陈生生,他伸出手抓着孟怀洋的手腕。
对方还不肯让步,李景和脸色变得凝重,宽大的手掌用力,肌肉绷紧,愣是把孟怀洋的手掰开了。
陈生生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除了小时候被塞到农村养,严格意义上也没有受过多大苦,甚至因为是爷爷奶奶身边唯一的小辈,老头老太太简直把他当小皇帝一样宠爱。
宠着惯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别说劈柴烧饭做农活了。
他做过最难的事情,就是跟着爷爷背后一块去捡柴火,爷爷还担心东西太重了,压得他长不高。
把筐里的木柴减了又减,才肯叫他背,没走多远就要停下来歇一歇那种。
即便是后面不读书被爹妈、大哥、老师教训,也是打手心居多,从来没跟外人真打过架。
因此孟怀洋这一下,确实把他弄得很疼,陈生生很没出息的眼睛红了,生理性的泪水充斥眼眶。
他赶紧低头,生怕这三个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殊不知落在别人的视线里,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景年一眼就看见陈生生眼眶都是红的,他就没见过这么怂,又这么娇气的人。
孟怀洋的为人,李景年还是知道的,他想都不用想,就肯定是陈生生又说了什么垃圾话惹到孟怀洋了,才会让他那么生气,恨不得把人骨头拆了一样。
寝室僵持的氛围实在不算愉快,李景年思来想去决定自己来调停,他看了一眼孟怀洋,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怎么了,但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以后别打架,传出去让人笑话。”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搞得好像他李景年是老大一样。
陈生生听到这话,心里愤愤不平,在心中暗骂:李景年狗比东西,明明是老子挨打,你还护着孟怀洋。
但是没办法,一个孟怀洋都能把他打残,再加一个李景年,他真的会被打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陈生生瘪着嘴巴,忍住泪水,率先应了一声。
“嗯。”
他带着哭腔,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他别来招我。”
依照陈生生对李景年的猜测,这个死官迷,大一就去竞选班长,分个寝室也要主动当宿舍长。
一直都是隔壁系辅导员的心头好,肯定不喜欢别人反驳自己。
所以,他主动示好,先扞卫李景年的威信。
以求猥琐发育,争取下一次再打架,李景年多站在他那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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