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以手指缠着电话线,斜靠在身後的玻璃。
她不像是在看着我,我在她眼里宛如只是一幅映照在玻璃上的画像。有一点真实的画像。
我跟你说喔,刚刚我被人sao扰了。
口气尽管有点不满,肢t的动作却充满余裕。
声音的话,与孩童的外表不符合,而是原本那个我所熟悉的红花。
经历过双亲在眼前遇害的红花。
经历过同侪以此欺负她的红花。
以及那个,缓慢地以刀刃雕刻自身外貌与内心的红花。
「感觉红花每天都会被sao扰呢,哈哈……」
说着说着,才发现白布丁此时待在我的身旁,并没有一同进入电话亭。
我於是从背包里拿出雨伞,替它挡雨。
「我跟你说,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人sao扰过我喔,不知道为什麽,大家都拚了命地要远离我的感觉。所以在这方面,我觉得我是红花的前辈喔。」
怎麽样的人才会被sao扰呢?
「我想想……因为这个问题涵盖的范围有点大,我先从其中一个面向开始说好了。首先罗,带来威胁感的人当然被sao扰的机率小很多,如果有一个肩膀上面加装着尖刺铠甲的人走在路上,他被搭肩问话的机率就会接近於零。」
哪有人会穿成那种世纪末风格走在路上啊?
「不然不然,就是成为让人觉得啊~就算搭话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人喔。某些nv孩子打扮得太漂亮也反而没有人搭讪喔,因为大家都会先入为主地以为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觉得这才是nvx应该在化妆层面追求的最终目标。
「可是啊,红花你本来就长得很漂亮,所以已经推翻了这个说法,我想最根本的理由果然还是在於你不会带给人压力吧?这点连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都感觉得出来。」
你不是陌生人吧?
「我曾经也是陌生人喔。」
从雨伞布料发出的撞击声消失了。
雨停了。
收起伞之後,我往红花的方向靠近,却没有选择打开电话亭的门。
我背靠着电话亭的玻璃,坐了下来。
b起在此时注视着她,我更希望能看见她眼中的风景。
地砖的青苔蔓延到天空与地面的交界处。城市的积水开始有了下降的迹象,原本像是在追逐天空的行径终於停止了。
「红花有跟陌生人一起居住的经验吗?」
……没有。
「偶像剧不是经常出现不怎麽熟的男nv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同居的剧情吗?虽然按照剧本的走向,最後往往会产生情愫,导致两人修成正果。不过我自己的经验并不是这样。」
你跟陌生人一起生活过?
「我曾经跟一个三十多岁的陌生男x同居过三年。」
……
隐约听得见红花深呼x1的声音。
从身後传来。
当然也从手机的话筒传来。
「怎麽了?」
没有听你说过。
「因为我觉得,红花你现在即使听了也不会讨厌我。」
……对方似乎在犹豫,为什麽会同居?
「父母在我升上小学没多久之後就离婚了,而监护权判给了我妈妈。我想理由可能是因为我爸爸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人吧。他很害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好人似的,但往往造成了反效果。我直到现在还是有跟他联络。」
你妈妈呢?
「她当然也不是坏人,只是b起小孩子,她更想要将自己的情感奉献给另一半。长大後的某一天,我曾听她说过,妈妈为了不让小孩分散掉爸爸付出的情感,在交往时偷偷地结紮了。是永久的避孕。」
交往时?那铃叶你……
「我是被领养的。所以我明白要怎麽样才能不惹人生气,我被训练得能够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爸爸的底线在哪里,例如偶尔我会不小心弄破他的衬衫或是打翻他的早餐,但是不会动他收藏的书籍以及车子的歪脑筋。唯有如此,才能得到两方的ai。说实在的,他们之所以领养小孩,也是为了顺应爸爸的博aijg神才会做出的决定。虽然还是离婚了就是。」
那是ai吗?
「我对ai的定义很宽松,能让我活下去的肯定就是ai的t现吧。所以目前我仍觉得世界很善良。雪花冰很善良!海鸥也很善良!」我维持蹲坐的姿势,将脸埋入膝盖,「啊,结果还没说到跟男生同居的事情是如何,抱歉抱歉~」
……
「事情是发生在爸爸妈妈离婚之後,如同刚才所说的那样,法院让我的妈妈拥有监护权,所以我必须由她照顾。而问题也随之而来,既然我已经毫无利用价值,又该如何被处置呢?毕竟这可是法治国家,丢弃小孩子是会招来仇恨跟法律制裁的。」
你妈妈这麽讨厌你吗?
「在印象中,她总是一副你距离长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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