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到此,苏蕴心里头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滋味。
但总归没有那么的沉重了,但还是有稍感压力。总觉得她在接受他,感情也在渐渐转变之际,他待她的感情已然是她赶不及的程度了。
而且,她也已经慢慢的依赖上了这细腻且耐心的柔情。
轻舒了一口气,不让自己细想这个问题,再问:“你说大皇妃的事情,大皇子到底知不知道?还是说他也参与到了其中?”
顾时行隻关心自己后宅一人,不是太想费心管别人家后宅的事情,所以神色浅淡了下来,与她道:“这些事情谁也说不准,今日是你娘的生辰,开心些,莫要愁眉不展的。”
说着,伸出了修长白皙,带着薄茧的长指,指尖落在了她微蹙的眉心处,缓缓抚平。
眉心处的温柔,让她心底那带着几分浮躁的心绪逐渐平缓了下来,听进了他的话,没有再想这些事情。
对他笑了笑,依偎入了他的怀中。
从侯府到小刘氏现今所住的小院,大概有半个多时辰的距离。
小刘氏在苏府过了十几年,认识的人有限,再者平日也不怎么出门,生辰这日也没有旁的客人,隻备了一桌饭菜。
她一早便在屋中翘首以望着门口,听到了马啼声与马车车轱辘的声音,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意,忙让何妈妈出去迎。
何妈妈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擦拭了手,然后才出去相迎。
巷子里边的人不知小刘氏的身份,隻当这户人家神秘得紧,就是想从那些个下人口中探听些隐私,可下人的嘴巴竟得很,什么都探听不出来。
先前他们见过有一个貌美的年轻姑娘出现过两回,这段时日也没有再见过,大家伙都在揣测那年轻的姑娘与这院子的妇人是什么关系。
今日有较为气派的马车停在了那院子外边,随而从马车上下来了先前那个年轻姑娘,但这姑娘已经是妇人的打扮,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不仅样貌俊美,就是身上的气度都不似寻常人。
巷中的妇人都暗暗揣测这男子身份尊贵,而与那女子是夫妻,毕竟女子身上的衣裳还有装扮,都彰显着非富即贵。
苏蕴隻当没看到那些探究的目光,与顾时行朝着母亲的小院走去。
小刘氏隻认为是自己女儿回来了,所以待看到与其一同回来的顾时行,神色一怔,随后带着丝丝惊惶的迎上前,拘谨地问:“世子怎、怎也来了?”
顾时行朝着小刘氏略一拱手作揖,恭敬道:“小婿见过岳母。”
苏蕴侧目看了眼顾时行。
而小刘氏却是一惊,忙道:“使不得,我也受不得。”
顾时行淡淡一笑,道:“岳母是阿蕴亲生母亲,无论如何都受得。”
这时侯府的下人把准备的礼一一端入了院子,顾时行道:“这里有母亲与我的一些心意,请岳母笑纳。”
苏蕴见母亲如此惊惶,随而挽上了她母亲的手臂,为其解围。
看向顾时行,柔声道:“我与我娘说些话,夫君先坐着。”
顾时行颔首。
母女二人进了屋中后,小刘氏才长吁了一口气,惊道:“怎么回事,那顾世子怎对我如此尊敬?!”
在小刘氏的认知中,自己没有离开苏府前,身份是妾室,就算离开了,那也是被休弃的妾室,侯府与苏府能让女儿与她继续往来,已是大度,她也不敢再想其他的了。
可今日女儿夫婿的客气行径是真真惊吓到她了。
苏蕴让她娘先坐下,然后翻了个杯子,倒了七分满的茶水给母亲,让母亲饮一口茶水缓一缓。
小刘氏饮了茶水,再度呼了一口气。
苏蕴这才宽慰道:“娘你别多想,夫君只是知礼节的人,我是他的结发之妻,而娘你是我的生母。生母生辰,就礼节所言,也是应该来贺的。”
小刘氏闻言,微微摇头,下意识的感叹道:“这顾世子倒是与我梦里边的顾世子有极大的差别。”
正要转身给自己倒茶水的苏蕴听到这话,动作一顿,转头望向自己的母亲。不禁想起自己出嫁那日,母亲也说过类似的事情,她心头一跳,眸色微惊。
“娘你做了什么梦?”苏蕴尽量让自己的语声一如既往的平静。
小刘氏饮了一口茶后,很是纳闷地道:“自你出嫁前,梦到过你大婚那日,婚宴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喜气的梦境,接着又断断续续的梦到你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说着,小刘氏看向了女儿,再继而幽幽地道:“梦到你与顾世子夫妻间关系冷淡,你也过的不快乐,我更梦到我自己好似神志不清,连你都不认得了。最奇怪的是,我醒来后,对这梦里边发生过的事情都记得很深刻。”
苏蕴听到这些话,拿着杯盏的手暗暗收紧,心绪逐渐地沉了下去,但面上依旧维持着浅浅的笑意。
安抚道:“娘你就是多虑了,总怕我嫁到侯府后会被人欺负,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娘你瞧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