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头刚从东方升起,透过窗户斜照进房间一角,刺目的光线落在湛琉玖的眼皮上,她有些敏感的皱了皱眉头,拉紧身上的被子翻身转到了另一边去。
被子跟着湛琉玖的动作卷了起来,旁边赤裸身体的琅狰猛地感觉到一阵凉气,她忍不住重重地打了声喷嚏,慢慢清醒了过来。
琅狰睁开朦胧的双眼,先是看向了身边正蜷缩成一团的湛琉玖,雪白的被子圆滚滚的裹着她,只留下细长的黑发在外,就像是块流心的小点心。
不过确实可口又动人……
琅狰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捏湛琉玖露在外面的脸蛋,可又在手伸到半空中时停了下来。她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表情莫名落寞了几分,然后收回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检查组的人还没走,今天也要先去中枢系统那里照形式走一走。
想着一会晨会的内容,琅狰头重脚轻的走向浴室洗漱,湛琉玖身边的位置一空,床垫突然弹回的细小波动还是让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时被阳光洒满的房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馨舒适,给人一种身在家里的错觉。
湛琉玖听着浴室中的哗哗水声,忍不住疲惫,再次闭上了眼睛,身体逐渐放松,脑袋也昏昏沉沉,整个人像是沉入了水中一般。
她做了一个无比奇怪的梦,梦见光鲜亮丽的自己正站在铺满红毯的舞台中央,台上射灯缭绕,台下无数的照相机疯狂闪动着快门,几乎晃的她睁不开眼。
人们大声叫着她的名字,本应满是鲜活的脸却又都是空白的,那些人伸出手,个个迫不及待的向台上的她抓来。
那疯狂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可又重重撞进身后之人的怀里。
一双熟悉的手缓缓抬起,掌中握着一个鲜红的项圈,用着不容她反抗的力道,强硬地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许动,你是我的。”那道声音温柔却又充满恶意,她毛骨悚然的回过头,身后却又空无一物!只是脖子上的项圈越来越紧,紧的她要无法呼吸过来。
湛琉玖挣扎着胡乱踢打,在猛地一个高空失重的感觉过后,她才狠狠睁开了双眼,心有余悸的她重重喘息,只有后背黏腻的冷汗再提醒她,刚刚的那一切都是个梦。
怎么会这样?
湛琉玖做起身来,抬手捂着脑袋一阵眩晕恶心,现在的房间里很安静,琅狰的制服也没有在衣架上,看样子房间里就又只剩下她自己了。
下意识的摸上脖子上的项圈,湛琉玖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种排斥感了,但她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坐起身,床头依旧摆放着一杯水,估计是琅狰才刚离开不久,那水杯上面还飘着淡淡雾气。
“还真把自己当成饲主了?”湛琉玖冷嘲一声下了床,她披散着头发,只搭着件轻薄的衬衫走向了不远处的柜子,这里面放着琅狰经常喝的酒,全都是她不认识的牌子。
但拿起瓶子挨个看了看,好像琅狰平时喝的酒度数都很高。
湛琉玖挑了一个度数稍微低些的酒,拧开盖子就猛地灌了几口,火辣又刺鼻的酒精让她清醒了许多,可也被呛的流出了眼泪。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一向沉默冷静的她滑坐在了柜子下面,回想起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湛琉玖忍不住低声抽噎了起来。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儿?”夹在一区二区中间的牺牲品,明明她研发药物是为了救人,结果却因此害了自己。
迷蒙的感觉逐渐笼罩了脑袋,湛琉玖抬手又灌了一口酒,泪腺犹如放开了的闸门,不断向下飘落着水珠。
“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儿了……”那怕那个家冰冷又无情,可终究是她唯一能感觉到安全的地方。
燥热逐渐传遍全身,湛琉玖缓缓站起身,手中半空的酒瓶滑落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响流出余下的酒水。
已经有些麻木的湛琉玖摇摇晃晃的走向角落蹲下,蜷缩起来保住自己的膝盖,脑袋昏沉沉的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舒服了许多,酒精可以让她暂时躲避现实。
而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里,扬胤在董瑞的监守下在电脑上忙着传送文档,这里面全部都是不能拿到外面明面上的黑帐,虽然姐姐她一心想要让二区变的和一区一样。
但在没有钱权就寸步难行的一区,有些灰色产业还是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就连那些所谓高尚的一区的上层人,都无比觊觎杨澜手中的这块蛋糕。
炒股推盘,赌博放贷。
而这块蛋糕不止可以帮助她们在一区站稳脚跟,在时机到来时也可以成为一把撕裂一区的刀。
就在这电脑上记录的许多的人事,就足以威胁许多身在高位的掌权人。
“今天怎么这么慢?往常这个时间不是都已经完成了吗?”守在门外的董瑞频频探头看向扬胤,目光警惕又小心,在她眼里这个尤其目中无人的狱霸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不是因为你非要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你带着我走走停停,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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