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一脚踹开。。
谢忱时气焰嚣张的钻了出来, 双手插兜,看到还活着的兄长,松懒微倦的嗓音听上去没什么正经:“算命不是说我今晚能做独生子么?这江湖骗子——我明明踩的是刹车啊, 抱歉啊, 吓到你了吧哥哥?”
路灯的暖黄色光晕映在谢忱岸的半边轮廓俊美的侧颜上, 薄唇勾起弧度堪称完美:“没关系, 亲爱的弟弟。”
第二天。
在谢忱时清早出门时, 车子刚刚行驶出别墅院子, 砰地一巨响。
他上个月新买的银蓝色跑车被迎面撞得侧翻, 而罪魁祸首的黑色布加迪正缓缓停在左侧一旁, 墨色玻璃车窗降下,谢忱岸眉目依旧如昨晚清冷淡漠,语调沉静:“弟弟,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谢忱时:“靠,你想谋杀我很久了吧?!”
呯一声,谢忱岸不疾不徐将薄薄的黑色手机砸在了他那张脸上,薄唇溢出的声线很是凉薄:“你还有十分钟自救的机会。”
因为白日撞车事故。
还惊动了谢家老宅那边,谢忱时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爸宝男跑回家告黑状。
后来是谢阑深出了面,吩咐让谢忱岸从隔壁搬走。
原住址是位于泗城最北面,谢忱岸许是也烦了这个神经病弟弟,就搬到了位于最南面的地方居住。
这样一南一北。
兄弟之间就算隔着血海深仇,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出门就能开车撞死彼此。
……
贺南枝像是从回忆苏醒过来,压低声音自言自语:“谢忱岸的房产太多了,我隻记得他跟谢忱时吵架后,大多数都居住在南边,就连入住酒店,都不怎么挨谢忱时的北边,这里好像是他近一两年住的地方吧?”
她从未察觉公馆的名字叫什么,就跟公司安排她住的公寓地址叫嘉南路般,听一耳就过去了。
蓝缨还是那句:“你再想想。”
贺南枝想的过程中,也没有妨碍她坐下吃燕窝甜粥。
外面阳光透过巨响鱼缸的玻璃折射到她这边,水波一样的光影极美洒在身上。而蓝缨回公司上班前,拿手机先咔嚓一下给她拍张照。
等贺南枝茫然循声抬头,便先勾唇妩媚一笑:“请允许我暂时侵犯你的肖像权,毕竟谢总等着我汇报尊贵的公主殿下吃早餐日常呢。”
假的吧?
贺南枝慢慢咽下唇间的米粥,脸却红了。
蓝缨踩着十厘米的娉娉袅袅地走出去,而她也上楼换了一身霜白色的长裙下来,偌大的思南公馆安静到极致,幸好谭颂终于想起自己的艺人了,开着新款保姆车来接人。
贺南枝怀里抱着珠宝盒,行走时,裙摆隐约露出纤纤踝骨,身影在日光下摇曳生姿。
只是经过外壁那面满缀细密几何的浮雕时,略顿了下。
谭颂从车窗探出脑袋问:“看什么呢?”
贺南枝在看左侧一枚花式标志牌号,瞧着像是新换的,又不太确定。
她弯腰上车时,把心底困惑说了出来。
“这简单。”谭颂拿出手机善于搜索,很快屏幕界面就跳转出了一段介绍:“xxx路66号约1917年由明氏建造,人称明公馆。”
贺南枝窝在专座上,呼吸变得极轻,新车厢内还弥漫着股清新的香水味,很能醒脑。
她侧过脸,凝望着玻璃窗外的门牌号。
谭颂嘀咕了句:“现在叫思南公馆,肯定是后来改的。”
随着贺南枝拿了小孤星的最佳新人奖,点开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她新闻,以及人间第一枝的超话完全被电影的片段给占据,其中最热门的是结尾时候。
身为女主角的贺南枝穿着身蓝绿色百褶裙坐在船上,垂腰的乌发被微风吹起,仿若山水间一尾游动的鱼,有段念白响起:
「他会遗忘你吗?」
「会吧。」
「你祈愿的,他会替你一直守护下去吗?」
贺南枝笑着歪头,侧颜的肌肤雪白到几乎透明易碎,身后是一片浅蓝,很浅很浅的弥漫在水面上的日出。
「在这世上,唯有他宁可死,也不会对我出尔反尔——」
画面一转。
那艘铺满了鲜花的船轻轻晃荡,光照下来时,隻留下系着红绳的银镯在原地。
……
贺南枝坐在船上跳湖前微笑的画面被粉丝截图下来,还製作成了海报和签名照,自然休假计划也泡汤了。
星纪办公大楼开了一通宵的紧急会议后,等次日,谭颂接到通知再去公司,贺南枝的工作行程就成一页纸,变成了一迭纸了。
而恰好她的事业粉也多,每天都紧紧盯着她被公布的行程表。
“盯着你的何止是粉丝——黎麦跟我透露,现在有二十几家媒体记者轮班盯你。”
谭颂话一出。
旁边桑落拆薯片的动作顿住,都倒吸口气:“这么多啊。”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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