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十米远的地方。
他的行踪除了蓝缨掌握外,无人知晓,连国际新闻媒体报道都是写他始终待在伦敦。
贺南枝被公司安排的那套公寓,在她住进的第一晚,连整栋楼的房主都已经悄然变成了谢忱岸,她因为拒绝名利场那套潜规则,星纪不再给 被雪藏的小艺人支付租金,她只好自己加房东的微信支付。
加上的那一晚。
贺南枝礼貌地询问他银行卡帐户,等了三天,黑白头像的房东回了一句话:「退房结算。」
后来,贺南枝私下跟谭颂嘀咕咕:“世上还是有好人的,我房东不收租金,说退房再结算。”
谭颂:“可能房东看你是明星,赌你以后会成为一线大明星,不怕你赖账。”
贺南枝捧着手机:“颂哥,你没有爱心。”
谭颂顿时化身为没有感情冷血的工作机器人,捲起剧本敲了她小脑袋瓜一下:「对,我很冷酷无情,别对你那神秘不见人影的房东星星眼了,快给我把这剧本 内容滚瓜烂熟背好,好不容易接到的戏呢。”
“十分钟杀青的戏,要背一万字???”
贺南枝垂下眼睫几秒,又惊讶的抬起:“我是要一口气巴拉巴拉朗诵完吗?”
“片酬一万。”
“唔,一万字而已,背书是我强项!”
…
在横店很好找到像贺南枝这种便宜的小演员,却很难找到这种仙系颜值的。
所以时间一久。
谭颂又常拿烟跟导演打成一片,间接性给她接了不少客串戏份。
贺南枝回到公寓的时间也越发少,偶尔一次下雪天回去,打着出租车,白色的羽绒服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像个笨拙的漂亮小企鹅似的,等抵达地方上楼 ,才发现走廊的声控灯坏了。
原地跺了几次脚也没见亮,贺南枝只好掏出手机点亮,跟深夜当贼一样拿钥匙开门。
累到极致往沙发一趟,心想得让谭颂有空换下灯。
第一天雪天。
她又像个笨拙的漂亮小企鹅一样,结束完横店的拍摄,回到了公寓。
这次一进走廊,声控灯又好了。
贺南枝开门进屋,褪去缠绕的厚软围巾和羽绒服,先去浴室泡完舒服的热水澡,裹着白色棉质睡袍习惯往沙发一趟,点开手机时,恰好看到公寓群 里有人说:
「救命!!!我今天五点钟起来晨跑,在电梯里偶遇见了一个神颜级别的神仙男人!!!」
「姐妹,你上没上啊?」
「我想上啊,但是他一看就有主了。」
「???」
「早上五点,拿着灯泡上楼,一看就是哪个租户小姐姐家的绝世好男人。」
……
贺南枝指尖稍顿了秒,心想莫不是房东找了人来修走廊上的声控灯了?
这个困惑在她脑袋里不过夜,次日谭颂说给她接了个活,就是偏远了点儿,要做绿皮火车三天三夜才能抵达地方。
贺南枝一向都是自家经纪人有什么工作安排,就照做不误。
她也不抱怨,觉得拍戏的日子清苦点外,也挺有趣的。
两个超级大的黑色行李箱塞得满当当的,等到了火车上,谭颂目瞪口呆的看她拿出两床蚕丝被时,顿时自我反省,留下两行泪:“对不起,我不该节约 经费给你买硬座——”
「没事啦。」贺南枝将墨蓝色蚕丝被递给他,漂亮的眉眼之间浮现着柔和笑意:“车厢里多热闹。”
相较于她这边,一门之隔的硬座车厢彷佛两个世界。
随行的西装革履精英们都不解为何自家老闆,要来体验做绿皮火车,却也只能拿上件和笔记本手提跟上来。
谢忱岸坐在正中间,冷灰调西装将他衬得宛如被造物主精心雕刻的石像,在烟火气息最重的地方,也没有被沾染上一丝,袖口露出的腕骨青色脉络清晰可见,不紧不 慢地翻阅着件。
可是半天,一字都未入眼。
在空服员偶尔打开推门那瞬间,谢忱岸墨玉眼眸才能看到另一个熙攘车厢内,彷佛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贺南枝背对着他坐着。
而她对面,谭颂自掏腰包请她吃饭盒。
特意多加十块钱,谭颂吃素菜,她吃大鸡腿套餐。
三天三夜的路途中。
在最后一站的时候,谢忱岸才携带一行精英打扮的秘书格外低调下了绿皮火车,格格不入的俊美身形,也消失在了重重汹涌人群里。
回到伦敦。
他依旧是自我虐待模式的工作,到夜晚时分,便用酒精麻痹自己神经。
躺在床上,只要双眼紧闭,脑海中便会浮现贺南枝撕咬着他的肩头,恨到极致的字字里,都透着轻软哭腔:「谢忱岸明明是你夺走了我 清白,我讨厌你讨厌你,这辈子都讨厌死你了!”
午夜梦回醒来,薄汗浸透了黑绸的睡袍,紧贴在他胸膛,空调冷风一吹,甚至勾勒出了清晰的腹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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