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幼不幼稚?”
“那我许。”
谢忱岸身为典型的唯物主义者, 却为她打破原则太多次, 嗓音略轻:“希望贺南枝永远爱我。”
因为这一句愿望,感动了贺南枝的圣母心。
她最受不了就是谢忱岸这副落寞的求爱模样,这晚极光是十年难遇的绝美盛景,而她也让这男人享受了一回美貌天仙的小妻子热情服务。
卫浴在玻璃屋十步的距离,这里不方便漱口。
贺南枝眼角的绯红浮起来,从毯子钻进去前,先跟他约法三章。
不准扣住她的后脑勺,主导者必须是她,也不许未经允许就弄出来。
清早时分,玻璃屋外已经是雪茫茫一片。
贺南枝在谢忱岸还在熟睡时,先起床去外面洗漱,没过多久,等回来时,带了一身寒气就往他怀里扑,透着淡淡幽冷的玫瑰香,很能提神醒脑 。
还好屋内暖气足,谢忱岸又扯过毛毯将她裹得严实,短髮蓬鬆,长长的眼睫垂落得像鸦羽,半天,也没见他抬起。
贺南枝看着男人倦怠的俊美面容,小声地说:“先别,我跟你说一件事。”
下一秒。
谢忱岸略睁眼,刚苏醒缘故,嗓音有点微微哑意:“嗯?”
贺南枝指了指外面,清艷旖旎的脸蛋写着惊天八卦四个字:“我刚看到你弟弟也来这里看极光!!!蓝缨刚从他的玻璃屋走出来。”
“嗯。”
谢忱岸淡定自若,见贺南枝表情一下子垮掉,又补充了句:“中午约他们一起吃个饭。”
啊啊啊! ! !
这是在讨论约饭吗?
她是想说谢忱时和蓝缨昨晚是不是待在玻璃屋看极光!
谢忱岸不顾她叫,抬起极具禁慾感的手掌扣住她后脑勺,以唇封口。
极光意外撞破事件,让贺南枝总觉得谢忱时和蓝缨之间不那么清清白白。
而很长一段时间里,又都风平浪静的很,泗城豪门圈的名媛知道谢忱岸已经英年早婚,且这辈子都不可能跟贺家那位金枝玉叶离婚后,就有不少人把念头打 在了谢忱时身上。
就衝着谢氏一家子神颜等级的基因,那些去父留子的独生女名媛,也得试着嫁进去。
谢忱时虽然酒醉金迷惯了,口味却刁钻的很,他倒是不至于搬出贺南枝去羞辱那些企图想玷污他清白的女人,但是会搬出亲姐姐谢音楼。
想要成为谢家二公子的妻子,外表才华都得优胜过他姐才行。
因此。
不少名媛私底下觉得谢忱时有病,这辈子就等着孤家寡人吧。
谁不知道谢家大小姐三岁起就拜师成为在坛地位极高的颜家关门弟子,平日里爱收藏古籍,还神似其母姜奈的容貌,要不是秉承了谢家百年刻在骨子里的 传统低调,直接能名列顶级名媛之首。
…
…
时间一晃就过去,贺南枝除了偶尔遇到好剧本,演点主流电影外,一些高奢代言和时尚杂誌什么的都已经拒之门外了,她经常演些戏曲的舞台剧,再后来 ,星纪资金链出现问题,黎麦带着头部几个艺人出走,经纪部也解散的七七八八了。
贺南枝索性将星纪收购,将一半股份作为谭颂的三十岁礼物送给他。
当年还是小糊咖时,两人互相打趣要当家作主的话。
倒也梦想成真。
九月初秋,是团圆的好日子。
剧院正有好戏开场。
后台忙成一团,林惊鹊听柳成竹说,今晚请来了一位颇有名气的同行登台演出,她趁着不多的空隙时间,捲着剧本,先到化妆间去见见。
刚推开金丝刺绣的布帘,便看到贺南枝已经换好浅粉戏服坐在红木雕花椅子上,白皙的手轻轻摇着檀香扇,风一吹,拂过她弯起的 嫣红唇角:
“师姐。”
林惊鹊微垂手站在原地,美眸映着窗外月光,水波般亮盈盈的浮起笑:“小鲤儿,欢迎回来。”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时隔多年。
惊鹊犹在,只等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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