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流浃背。“如此……便也不能让公公久等了不是……”有火气,发出来好了。……拂晓前,黄家,连同黄兆在内,黄氏兄弟三人尽数伏诛。那太监被装首级的匣子吓破了胆,叠声的“放肆”“大胆”“要向圣上当面禀报”,叫嚷着走了。差事办完,岑砚在院子里洗手,水盆里并着脚下,全是血污。“郝三,”“带队人去广月台,家族获罪没入贱籍的,还有名字里带‘青’字的,都给我翻一遍,务必把人找到。”“是。”郝三领命。“今天不上朝了,徐四跑一趟,告假。”徐四问起理由,岑砚缓缓吐出两字:“中毒。”须臾天光大亮,周围的府邸也陆续开了门,一个个仆佣见到黄府门前的血渍皆是心惊肉跳,慌张回府禀报。原本该热闹起来的街道空无一人,户户门扉紧闭。而广月台中消失的庄冬卿,此刻正在庄府祠堂。半夜被带回,宿醉着挨了训,又被丢去祠堂罚跪,迷迷蒙蒙的,还以为身在梦中……天亮时分,洒扫的仆佣发现庄冬卿倒在地上,一摸额头,滚烫,登时呼喊起来。转眼半月过去,除去最初的黄府,接连又两位官员被抄家。一时间整个上京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六福在厨房拿到他们院子的食盒,打开一看,和管事的婆子分辨几句,又与厨子卖乖,很说了些漂亮话,口水都要磨干了,终于被不耐的大厨扔了碗蟹黄豆腐,虽然还是不见荤腥,但想着能给少爷改改口,仍是道了谢提着走了。“……正门外全都是血,吓人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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