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婧忽然换了个话题:“对了小秋,你不好奇你的公公,也就是司宴的亲生父亲去哪儿了吗?”
谢秋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司宴的父亲很早就被老爷子逐出家门了,大嫂辛辛苦苦将司宴养大,好不容易执掌了贺氏,如今却躺在这里,给他人做了嫁衣。”贺婧意有所指道,“你说你要是大嫂,你甘心吗?”
谢秋垂着视线,答非所问道:“妈是很不容易。”
“说远了。”贺婧及时止住话头,“小秋,你知道你妈去哪儿了吗?”
谢秋继续回道:“我也不清楚小姑姑,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
贺婧不疑有他:“好,那小姑姑先走了。”
谢秋乖巧应声:“再见,小姑姑。”
贺婧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小秋,小姑姑提醒你一句话,不要相信贺家的任何人。”
谢秋神情有些迷茫:“小姑姑的意思是……”
“你慢慢就会知道的。”贺婧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离开了。
谢秋站在原地,思考对方说这番话的真实意图。
贺家内部斗争确实激烈,但他现在人在贺家老宅子,能接触到的就这么几个人。
那么贺婧的意思是……让他提防贺景辰?
谢秋蹙了蹙眉,难道贺婧怀疑是贺景辰在背后策划的车祸吗?
谢秋看向轮椅上的男人,小声问道:“老公,你知道是谁害你出车祸的吗?”
双眸紧闭的男人,自然不会回答他。
原书里没写到贺司宴出车祸的真相,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车祸不是出自贺景辰的手笔。
但假如这场事故并非意外,而是蓄意谋杀,那真凶很可能就藏在贺氏家族里。
想到这里,谢秋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片刻后,他微微俯身,抬手拂去落在男人肩膀上的花瓣:“太阳变烈了,老公我们先回去吧。”
他绕到轮椅背后,推着男人穿过草地,回到了家里。
护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盹,听见动静后立即起身:“大少夫人,您回来了。”
“今天晒了半小时。”谢秋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下次可以早点出去,多晒一会儿。”
护工将贺司宴抱回床上,进行日常护理。
谢秋坐在床沿边观摩,然后学着护工的动作将男人翻过身,用手轻轻敲打他的背部和臀部。
“大少夫人,您的手法非常准确。”护工奉承道,“再这样下去,我很快就要失业了。”
“还好还好。”谢秋谦虚地回道,“还是你比较专业。”
快到饭点时,谢秋下楼去吃午饭。
苏婉蓉已经回来了,面色不太好看,但看见他还是露出了笑意:“小秋,太阳晒得怎么样呀?”
谢秋笑着回道:“怕晒伤,晒了一会儿就把老公推回房了。”
苏婉蓉表扬道:“小秋做得很对,要循序渐进地慢慢来。”
“对了妈,今天小姑姑来家里了。”谢秋随口问了句,“小姑姑后来联系您了吗?”
“嗯,给我打电话了。”苏婉蓉顿了顿,“小秋,小姑姑没跟你说什么吧?”
谢秋面不改色:“没有,就闲聊了几句。”
“好,妈知道了。”苏婉蓉笑了笑,“你小姑姑人挺不错的,也是真心喜欢司宴。”
谢秋心下了然,这姑嫂二人应当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他笑眯眯地回道:“嗯嗯,我也挺喜欢小姑姑的。”
“对了,景辰呢?”苏婉蓉突然想起小儿子,“小秋,你看见景辰了吗?”
谢秋摇头:“没有哎,今天一直没见过小辰。”
“算了,随他去吧。”苏婉蓉没再多问,招呼道,“林叔,可以准备开饭了。”
林叔应声:“好的,夫人。”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谢秋来到贺家已经满一个月了。
他学习能力强,又不怕辛苦,照顾植物人老公越来越熟练,每天和老公待在一起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一个月里,谢家那边杳无音信,没有任何联系他,仿佛这个养子已经完成了属于他的唯一价值。
要是原主还在,可能多少会有点伤心,但谢秋一点感觉也没有,眼下的状况是他最喜闻乐见的。
最好谢家人永远都别再找他,反正找他肯定没有好事。
谢秋偶尔也会想念自己那个世界里的人,比如孤儿院里的朋友,但不知为何,随着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越长,脑子里残存的记忆就越模糊。
仿佛从前只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而现在才是真实的生活。
“人的大脑真的蛮奇妙的。”谢秋坐在病床旁,低声感叹道,“如果不是我还能轻松记住法条,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健忘症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童话书:“让我来看看,今天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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