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吃喝玩闹。主打一个修身养性,躲避世俗。司机驾驶车子按照导航驶向目的地。这地方远离市区,但来的客人一点不少。进门口后一股淡淡的竹木和熏香的气味飘过,茶楼大堂有个很大的舞台,应该是偶尔会有一些戏曲表演。at找了个距离出口近的地方坐下等她,秦文晋捏捏他的肩,独身一人去了约定好的包厢。包厢不大,环境清幽,很僻静。一道竹帘隔开两个区域,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茶香。竹帘外是翠绿的竹林,距离山很近,微风吹啊吹啊,树叶被吹的吱吱作响。秦文晋进去时,她二婶吕妮已经到了。“哎呀阿晋你来了呀。”吕妮热情的迎了上来。
秦文晋下意识躲了下,怎么二婶跟变人了一样,以前她可不爱搭理自己呢。吕妮怔了一秒,很快又笑了起来,“来来来,阿晋你坐。”说着她笑得谄媚,倒了杯茶推到秦文晋面前。秦文晋坐在她对面,一双眸子静静看着诡异的二婶。她懒得客套,把茶又推了回去。浅笑一下眉梢微挑,双手环胸手指有节奏地敲打胳膊,开门见山直言:“二婶,您特意将我叫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事说吧。”吕妮一愣,太阳穴嗡嗡直跳,这死丫头真是难缠!缓了缓叹口气开口道:“阿晋,你也知道你二叔这些年任劳任怨,为了公司”她打算走煽情路线,奈何秦文晋不吃这套,揉揉眉毛,懒散地掀开眼皮,眼神轻蔑,言语讥诮:“二婶,我呢身体不好最近还住院呢,您要找我就说些废话,恕我不能奉陪。”说着她便要起身离开。“等等。”见状吕妮也不装了,拦下秦文晋,呼了口气从身侧放的皮包里拿出一个透明书皮包着的几页纸,推到她面前。秦文晋眼帘低垂,微眯着眸子看清页面的几个字。‘退股协议书’秦文晋嗓音低沉冰冷:“二叔想通了?”吕妮脸上笑容消失,轻扯僵硬地嘴角极力控制情绪,眼底浮出一丝杀意,“这是给你的。”秦文晋眼神一冷,眼神对上二婶的眸子,哼笑一声态度强硬:“二婶怕是梦还没醒呢吧?”吕妮重重地喘了口气,眉眼间露出一丝不悦,磨着最后一点耐心语重心长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妈给秦氏造成多大损失?”秦文晋懒散地晃着腿,目光看向卷起的竹帘外,落在被阳光照的金灿灿的竹叶上,眼尾荡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秦氏本来就是我的,损失多少我都认。”前几天arcia来探望她时说起过这件事,秦文晋巴不得折腾死他们。所以劝她,没用。再说秦老爷子早就立了遗嘱,给妻子以及叁个儿子、孙辈都留了足够生存的财产,保证他们能活到老。并且昭告天下秦氏最后只属于长孙女秦文晋一人,只要她活着秦氏就是她的。秦文晋若是不在,秦氏将归属慈善基金,不属于其他任何秦家人。包括自己的夫人。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剑拔弩张的气氛好似一触即发。“你!”吕妮气得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桌上,眼神凛冽杀了秦文晋的心都有了。秦文晋端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一口没喝又放回桌子上,起身勾着嘴角浅笑道:“二婶,你与其求我,不如早日为自己的日后做打算。”从秦文晋这边劝arcia停手是不可能了,吕妮整颗心沉入谷底。拿出手机给自家丈夫发去一条讯息,交谈失败。彻底谈崩了。随后,吕妮寒冷又毒辣的目光望着窗外,沉静两分钟后她拨通一个号码,眼底尽是阴鸷和怒意,还有杀意。想杀了秦文晋的心达到顶峰。电话很快接通,吕妮厉声道:“行动吧。”对方迟疑一秒,答道:“好。”车子缓缓驶离茶楼,按照原路返回,走了没多远,车速降了下来。秦文晋疑惑地望了望窗外,“怎么了吗?”at摇头,“不知道。”司机轻轻敲了敲前后座中间的隔板,按下下降键,“小姐,前面山体滑坡路堵了,我们得换条路走。”at内心一阵不安,不由得握紧她的手,嗓音低缓:“好。”秦文晋蹙眉往前面的山体望了望,嘴里嘟囔:“夏天暴雨时节也许会有这种情况,怎么没下雨竟也会山体滑坡。”司机控制方向盘很快驶向另条通往高速的路,“环山路,难免不安全。”at语调懒懒:“没事,我们换一条回家。”手臂紧紧圈着秦文晋的身子。秦文晋调整坐姿,半躺在at怀里,摸摸自己最近没怎么吃饱过的肚皮,仰头感叹一声:“真舒服呀。”at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笑,五指穿过她乌黑的发丝,指腹摩挲她软绵绵的耳垂。山里气温多变,天色渐暗,一阵凉风吹过。距离高速路口还有一公里时司机察觉到不对,敏锐的眸子不断看向后视镜和侧镜,沉声道:“有人跟了我们一路。”后排的二人纷纷回头往后看,果然有辆面包车紧追不舍。“扶好了。”司机狠踩油门,打算加速驶向高速路,那里有监控,还有警察巡逻。察觉到这叁人有可能已经发现被跟踪了,面包车也加速追上来,它后面的两辆车从侧面包抄。一时间秦文晋他们的车子被左右夹击,面包车不断撞击车尾,豪华轿车如蛇一般在山间路上扭曲行驶。at心里一寒,手紧紧攥着秦文晋冰冷的手,将她抱紧在怀里,脑袋里闪过无数前不久在意大利发生的事情。面包车里的人到底是冲自己来的,还是针对秦文晋?秦文晋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上涌,眼白弥漫出血红的蜘蛛网,握着手机哆嗦着给亲妈打电话。距离高速路口越来越近,叁辆车的围堵也越来越狠,车子侧边被狠狠撞了一下,at的额头撞在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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