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大?概猜到他的用意,刚要说没必要,反正她更破的屋子都住过了,但考虑到手伤终究不方便,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点了头。
两人进屋的时候,和每天定?时定?点过来打扫喂狗的陈阿姨撞了个正着。
许蔺深不在,陈阿姨自知左右不了温西,是以后者一个眼神,她就识趣地?带上门离开了。
程肆见此,和温西求证:“被她发现没关系吗?”
温西一边抚摸疯狂往她身上蹭的杜宾犬,一边无所谓地?说:“无非就是和许蔺深告状,都撕破脸到这种程度了,告不告状都没差。”
程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
温西很不想浪费时间,却抵不住怀念程肆的手艺,便没有拒绝,对他说不用做得太?精致,味道合适就行。
没想到程肆听了这句话,狠狠一怔,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温西好笑地?问。
“之前我听那位姓吴的叔叔说,你在外面?吃得不好。”程肆和她对视着,“你平时都吃了什?么?”
温西之前可?是连摆盘摆得不好都不会?给面?子的人。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的标准就被放低到了这种程度。
程肆对那句“吃得不好”有了更坏的认知。
想到几乎一天两顿的方便面?和不卫生快餐,温西唇边的笑意微微减淡了些。
没办法。
要想不被方项明和许蔺深的人找到,她只能跟着傅晚森躲进华海,住一些不起眼的廉价出租屋。
那些出租屋的环境,居然比程肆租的破旧小区还脏乱。
最开始的时候,她总是控制不住地?干呕,整晚整晚睡不着,东西也完全吃不下。
后来饿狠了,才勉强能够下咽。
程肆母亲留下来的那块u盘里,的确有方项明多年来的犯罪材料,尽管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的,但里面?内容十分?详细,还牵扯到了不少南江官员,许蔺深也在其中?。
然而要想扳倒方项明,这封举报信还远远不够。
不事先打通关系,举报材料恐怕根本送不进联盟监察署,半路就会?被拦截。
所以只要她一天不出现,方项明和许蔺深就会?日日如坐针毡,想方设法找她,露出更多蛛丝马迹。
事情也正如她预料那样,方项明派了三次杀手,一次被许蔺深的人拦了,一次被傅晚森的人拦了。
最后一次她以身诱敌,付出了右手中?枪的代价,傅晚森联合华海警方终于活捉了对面?杀手,杀手招供,警方顺藤摸瓜,案件变得再也无法遮掩,终于引起了监察署的关注。
国会?选举在即,联盟政要齐聚华海,方项明的政敌必不会?放过他。
那份举报材料横空出世以后,几乎在议员初选阶段,关于方项明的政治丑闻就被披露得七七八八了,目前人也被控制了起来,只等一个板上钉钉的通告。
她也因此才有机会?出现在程肆面?前。
唯一让她感到不安定?的点,就是许蔺深的死活不露面?。
这次温氏集团无疑被打击得够狠,可?直至方项明落马,她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指控许蔺深的新闻。
好在她一早做好了无法将许蔺深一击致命的准备,对此倒没有过分?执着。
只要傅晚森到时候能拦住许蔺深的人,让她带着程肆平安落地?t国,这些年的账她迟早会?和许蔺深清算。
想到这儿,温西迎着程肆的目光,表情柔和了些许:“怎么,查岗啊?”
程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温西说,“那些都不重要,已经过去了。”
程肆懂事的没有追问。
虽然没有追问,却发狠似的以最快的速度给温西做了一大?桌子菜。
温西哭笑不得:“我哪儿吃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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