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笔钱已经投资了铜矿。“还有,金矿、铜矿、银矿。高丽的瓷器坊、占城的稻米田收租……”刘浪越是往后算,耶律阿奇格心就越凉。当时投资的时候他没感觉,现在开始算收益了,他才知道这笔财富有多少。他怕了。若是几百贯,就算上千贯的钱落在他口袋里,没事。很明显,这些东西放在幽州,每年说百万贯都是少的。辽国的布匹、米、茶,可不是汴梁的价格。耶律隆庆能放过他,就算放过了,能留给他多少钱。反过来讲,七万人马的钱在他手中,他要给这七万人分钱的,好不容易得到了七万人马的对他的信任的,若这笔钱分不到这些人手中。耶律阿奇格相信,说不定会有人在自己背后射黑箭。不,不是说不定,是肯定。耶律阿奇格感觉自己很难受,胸口也不知道有什么,就是喘不上来气。刘安的原计划是,让这些辽军挣点钱,回来让燕云的人羡慕一下,然后自己再找机会拉这些辽军去挣钱,时间一长,这事就有趣了。但,伊之予二名岛上的倭贵族可比筑紫岛富太多了。相比伊之予二名岛上的倭贵族,阿苏家就是乡下穷亲戚,筑紫岛属于倭王心中的边缘地带,除了偶尔可以和大宋作一点生意之外,就是乡下。钱太多,刘浪才忽悠辽人投资,原本就是想占辽人的便宜。但寇准不这么看,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就不是寇准了。所以寇准的计策就是,让这七万辽军南院精锐起异心,不敢说造反什么的,却也能为大宋对抗辽人埋一颗钉子。耶律阿奇格说道:“投资我要,分红我要,不能折算成钱。只是,只是,只是……”连说了三个只是,耶律阿奇也没说出一个结果来。他身旁的李将军说道:“只是,这些钱怎么能够秘密的运过来,悄悄的分给七万军士。”刘浪一副很为难的神情:“我没办法。”“浪哥,你没办法。”“三儿,你想一想,咱就先说米吧,一年不说多,给七万士兵每人二百斤米不过份吧,不算多吧,武官们多一点,往上加。至少需要二十万担大米,二十万担大米有多少,两千五百料大槽船,需要七条,每条船说是能装四万担,可海路这么远,海上船工要吃,要喝,也要备下修船的材料,能装三万担就不错了。”七条两千五百料大肚子槽船耶律阿奇格见过,宋军给他们补充军粮的时候他带人去搬过粮袋。刘浪又说道:“二百米斤说过了,杂粗粮每人每年不得给上一千五百斤?”耶律阿奇格感觉脑袋快要胀的裂开了。他心中一算,再加上麻布,盐,茶,就这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就是上百条两千五百料的大槽船,这东西不断的往武清码头运,然后他带人往回搬。怎么可能瞒得住。刘浪又补了一句:“就我计算,每个士兵每年靠着瓷器坊、金矿等的分红,换成钱也有几万钱,你要说钱,还是要东西。钱,七万士兵呢。换成东西,我可是按金陵与杭州的物价给你出的货,再加上运输折损,不少。”“那,浪哥,有二百大槽船的货?”“有。”事实证明,根本就不可能瞒得住。
这不是偷偷的装几袋金子,只有一点点。李将军在旁又说道:“三将军,我们还需要仓库,若是一次性发到军士家时,若有人来讨要,军士们是给还是不给,若给的话,军士心中不甘。所以只能一点一点的发。”耶律阿奇格脑袋中闪出一个念头。不要了。好。不要了的结果就是,这七万士兵肯定不甘心。要的话,耶律隆庆不会放过他。在那么一瞬间,耶律阿奇格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念头,杀了耶律隆庆,再将南院的人清洗一遍,然后带着七万兵马离开,有大宋每年给的这些分红也足够养活这些人了。这个念头一出现,耶律阿奇格冷汗真流。耶律隆庆是什么人,积威深厚。“我,我要回去想想。”耶律阿奇格脸上的汗刘浪是看的清楚。李将军这时问:“浪哥,还有这种发财的机会吗?”“这事不能问我,我就是一个商人。要问,得到问我家大哥儿。”李将军对耶律阿奇格说道:“明天有大宴,我们召集人手把梁王殿下灌醉,而后一定有和宋安平侯秘密交谈的机会。”“好。”杀耶律隆庆这事,耶律阿奇格不敢,他虚的很。可灌醉他不怕,灌醉十次他也不怕。两人打定主意之后立即离开,其余几个人只是跟着来,那怕心里不痛快也不会插嘴说什么,要说的也会回去再说。几个人检查了路径很安全,耶律阿奇格这才离开。次日,刘浪进梁王府,三言两语就把昨夜的事情讲了。刘安有些为难了,这事有点突然,很有可能最终的结果会远远超出寇准的预测。“爹,你秘密派人,别派咱家人的,你见人的那一户是皇城司的,让他们找人去把这事告诉刚回到楚州的李将军那里,然后请李将军秘密北上。我怕这位三将军头脑一热,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一但有事,先保证咱们的人马安全,然后就需要应对辽中京、北院的大军。”“好。”刘浪在军国大事上,对自己儿子的交待不会打一点折扣。自己不懂,就要相信儿子。看着自己的亲爹离开,刘安开始头疼了,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想找个人商量一下都不行。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这位三儿,要是脑袋一热把耶律隆庆弄死,那么自己肯定要凉。老话说的好呀。断人财路如杀人全家,耶律阿奇格为了保全自己的财产,为了保全自己带去倭岛一起发财的这七万士兵的财产以及财路,杀耶律隆庆还真是一条好出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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