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毛发上多出的蝴蝶发夹,周郁迦完全不意外,更不存在被抓包的尴尬之色,只是弯腰,左手拍了拍葡萄圆乎乎的脑瓜,口中念道:“我们葡萄今年三岁了,确实是小朋友。”
周郁迦宠溺地笑着,只是看她,眸中笑意如一汪春水。
她有点烦,陆以泽老说她贪财好色,是实实在在的大俗人,她以前非常不赞同,只觉得自己比较贪财,一点都不好色好吧,可今天,周郁迦说她其实也肤浅。
啊,啊,啊。鹅,鹅,鹅。咦,咦,咦。
真香定律,人人平等。
脚蹲麻了,站不起来,闻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仔细整理着裙子,确认不会走光,这才抬眼看他。
“葡萄这名是你取的吗?”她问道。
听见自己的名字,狗狗以为漂亮姐姐又想陪它玩,开心地汪汪叫,毫不犹豫地丢下周郁迦,跑回去。
跑来跑去,也不嫌累的慌,周郁迦怀疑他家狗有选择性多动症,没搬家之前,葡萄天天活得像蜗牛,自己到现在都没溜过几次狗,毕竟拉都拉不动。
“我养的小孩,不是我取的名,难道是你取的么?”周郁迦平静道,目光深沉,音调很低,似有什么言外之意。
心弦被搅动,脑子里闪过一帧画面,并未及时抓住,她只是回答。
“我以为是你姐姐取的。”她甚至还以为葡萄是她姐姐养的呢。
忆起那句“你妈妈把你养得好好。”闻莱又不禁失笑。
男妈妈也不是不行。
其实如果换她,好像是……会给狗狗取这个名字,因为它的眼睛很大,水灵灵的像葡萄。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周郁迦狐疑。
“小姨啊,她不是你姐姐吗?”闻莱说,“她那么年轻,总归不是你妈妈吧?”
她看上去真笨笨的,不知道转下弯。
“你都提前喊出来了,还问我?”周郁迦深深地笑了。
闻莱捏了捏自己的耳尖,面色不显,心里反复品着他轻声强调的“提前”两字。
后知后觉,她又上套了。
那是周郁迦的小姨!
好想踹他几脚,坏批。
闻莱不理他了,低头继续拔毛,一拔就是一根,眼神坚定的放佛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周郁迦正儿八经地逗狗玩,嘴里念念有词:“我们葡萄真可爱呢。”
和姐姐一样可爱。
两人互不打扰,各干各的,偶尔瞪对方几眼,当然,是她瞪的,没别的原因,看对方不爽,仅此而已。
周郁迦真心觉得夸错了。
还是姐姐更可爱,好多。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一刻钟后,他们都听到陆以泽的高声呼唤:“开饭了!”
两人一狗,不紧不慢地走下楼,等陆以泽看清来人,完全稳定暴躁情绪后,这才不阴不阳地说了句:“是,真,的,狗,唉。”
葡萄闻着香味,率先跑到安晴脚边,直勾勾地望着她手上端着的菜盘。
会动,会卖萌,会吐舌头。
他妈妈安晴也是个不懂事的,用筷子尾部不轻不重地敲小儿子的头:“你读书读傻了吧,这一看就是真的狗啊!”
你才傻。
陆以泽咬牙切齿,恨不得磨碎。
“对,没错,您说得没错,绝对是真狗,纯真,可真,特真,真到没边了!”
安晴:……
不得了了,为什么感觉他要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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