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塑胶皮都裂了。他说这是偷懒,打多了就会了,根本没想听我说。」
林文羽浑身发抖,因为h曜曦竟是在笑,笑得古怪肆意。
四周太静,可以听见房里冷气低沉的轰鸣声,几秒後他再次开口,声音也同样低沉空洞,「如果是前几周,我跟你说我读不了也写不了字,你会信吗?老师,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只要回答我这个问题就好。」
林文羽答不出来。
如果不是她妈妈也有这样的症状,前几周她唯一想的,都是h曜曦有多麽不认真不受教。
她握着h曜曦不知用了多少时间才写完的作业本,手足无措站在原地。
少年浅浅笑着,笑里有满满的嘲弄,「你是第一次教到这麽没救的学生吧?所以快滚,快去找我妈辞职,不然我会成为你家教经验的w点的,老师。」
h曜曦推开她,弯腰捡起那堆他可能看不懂多少的教科书,重新叠起分明的壁垒。
他的身影被埋在壁垒之後,单薄地映在窗外墨黑天空之前。
一瞬间,这一幕和林文羽年幼时常见的画面隐隐相叠。
她父亲忙於工作不常在家,妈妈常常误读学校的资料,漏签回条、漏准备学校用品是家常便饭,刚上小学、不太识字的她也帮不上什麽忙,只能在老师质问为什麽没准备时,如实回答因为妈妈看不懂字。
在那个对於障碍还所知甚少的年代,老师以为是她的藉口,狠狠骂了她一顿。林文羽委屈地回家哭诉,妈妈只好在她都困极入睡後,坐在窗前就着昏h的书桌灯,逐字一遍遍吃力地辨认。
背景一样是一片孤寂的黑夜。
「我相信你。」
愧疚与同情的不忍交织,林文羽冲动地绕过书堆,直视h曜曦冷峻的侧脸,「我相信你、我会听你说,我会留下来的。」
他撑着脸,沉沉嗤笑,「你以为自己是什麽圣母吗?我说过,你帮不了我。」
林文羽像是要证明什麽般,一字字说:「这一切可能没办法马上改变,但我会陪你,慢慢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她从h曜曦冷笑的神情看得出来他不信,或许以前已经有许多人说过类似的许诺,但最後都头也不回离开。
迎着那样抵触的视线,她还是义无反顾说出口,「我们约好了,h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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