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有些男人就是爱不来女人。”赵曦菱连忙用酒杯挡住:“也不能这么说。”不管是调侃时尚圈的取向问题,还是意有所指,这个话题只能到此打住了,因为她很清楚,薛霁真的身上没有那种类似糜烂的、挣扎的气息,他是无比自由的,甚至天真到赵曦菱都会嫉妒。有的人运道就是很好,一路走来虽然有坎坷,但遇到的贵人更多。他们聊天的时候偶尔也会说起薛霁真。这人呢,和汪裕亲孙子比也不差什么了。有血缘关系的亲孙女不敢明着推,怕被说道;可薛霁真就不同了,他只是徒弟,师父带徒弟,这可是演艺圈理所当然的规矩。更别提还有郭令芙、贺思珩一路保驾护航。而陈可对薛霁真的偏爱,或许有最初的雪中送炭的这点恩情在,但抛开这一点不谈,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薛霁真的喜欢,那是一种毫不遮掩的欣赏,以至于无数次不经意间提起对方:“这套如果是小真来驾驭……”、“小真在话,他应该会……”,甚至是做客综艺喝到好的咖啡,也会提起“这个味道,我想有一个人一定很喜欢”。……等到薛霁真正式地退场,时间已经接近零点。郭令芙喝了不少,两颊飘红,但她整个人仍然亢奋:“过几天《底色》大结局,咱们还有一波狠的。”宣传期就是这样,狠狠忙一顿,灿烂地结束。如果恰巧梦到年末,那就会像今天这样:无论是时尚圈还是影视圈,两边的版头,郭令芙都要拿到手!“小真,姐今年能不能在s市买套新房子,就靠你了。”薛霁真喝了两杯,人虽然有点晕但勉强清醒:“啊?”s市房价那么贵,芙姐也舍得买吗?“怎么舍不得,我打算让小贝转到s市的国际学校。”郭令芙话题是跳得很快,但她每个都能聊,聊到港岛既膨胀又稀缺的一些资源,聊到她自己只能算小聪明、其实称不上多长远的眼光,她只是善于整理信息。“哪怕是这样,芙姐你已经很厉害了。”车子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薛霁真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情。”郭令芙倒没拦着他:“谁啊?”问完之后,她自己也反应过来了,替他戴上帽子,“贺思珩找你?明天讲不行吗……”明天……明天讲的话,就不一样了。还是那个窗台。这一楼都被贺思珩包下。除了他,除了薛霁真,没有第三位客人入住。窗外的超级摩天轮还在持续转动,但雪已经停了。
薛霁真来时,不知道贺思珩对着玻璃站了多久,但他一到,对方就回过头,说着毫不相干的话题:“雪停了,明天应该会很冷。”“胸针,还你。”贺思珩伸手接过,似乎毫不意外。但他还是要说:“你戴着它,真的很合适。”薛霁真也没有岔开话题,而是直言:“好是很好,但它太珍贵了,又太特别了,我下次还是戴品牌的就好。”这一次好险是内场,直播镜头几乎集中在台上。但凡像红毯那样被媒体区几十上百个摄像头对着拍,回头这枚胸针连一颗小小的附钻都能连钻带证书扒得干干净净……到了那时,可就真的说不清了。贺思珩顿了顿,先说了声“rry”。“我把它送给你的时候,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很合适……”他的确没想过媒体会扒得这么来劲儿,哪怕是港媒,也知道有些东西能播、有些东西播不得。可内娱那些吃流量的媒体作坊简直是怪物,别说胸针上的宝石上过拍卖会,哪怕这是贺思珩自己家的矿挖出来的,私底下找了名家去设计,没准他们也能挖出消息来……薛霁真耸耸肩:“反正你拿回去吧。”既然胸针的事告一段落,那就该说点别的了。“之前讲的,还算不算数?”“什么?”贺思珩喉结攒动:“就是答应了跟我去海钓啊,还有看雪美,她过两个月就要去集训了,到时候不留在港岛了,你起码有半年见不到她,不会想她吗?”说实话,薛霁真有点想笑的:他以为贺思珩会戳破……算了。“可以啊,等我剧宣结束吧。”薛霁真点头答应,贺思珩当即就要去安排飞机,他说:“那你还是坐我的飞机回去吧,好吗?我看你上次去s市宣传,在机场帽子都被挤掉了,还被别人踩脚了……”这次,薛霁真是真没憋住。“珩哥,你对我其实不用这么照顾。”他用词犹豫了一下,本想说“小心翼翼”的。贺思珩却很正经地说:“不一样的。要的。”薛霁真想避开对方的目光,但又觉得这么做多少有点残忍,垂下眼帘,瞥到贺思珩机械般按亮屏幕又锁屏的动作,随口问:“你拍的是这里?” 感谢订阅!胸针被退回来时,贺思珩没有特别难过。薛霁真微妙浅笑瞥过时,他也稳住了心神。可现在,被对方不经意间提起手机锁屏壁纸,贺思珩有种从里到外被猛地扒光的羞赧,辛辛苦苦做了诸多掩饰,结果在这一步白费,被轻而易举地看穿,那种颓然又惊惧的心情瞬间使他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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