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沉最近对自己冷淡许多,汪琼能感觉得出来,哪怕自己已经够安分守己甚至开始有些讨好之意,他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是那么冷淡。
果然仰人鼻息的日子不好过,后续她也没怎么花心思怎么讨他的欢心了,他除了对自己冷淡了些也没什么别的坏事,反而对她还稍微带来了点好处。
这几日他没折腾自己了,去的是后院养的美人那,一连好几日,自己只在门外候着等人吩咐就行。
不得不说汪沉看人的眼光不低,这位叫流霜的美人不知是他从哪里得来的,芊芊细腰,声如莺啼,面容可称得上为绝色,第一次随汪沉来到院子里见到这位美人时她还被她绝世的美貌给惊到了。
真是难以想象当时雀阁的自己怎么就入了汪沉的眼,能两千两被他买下,属实是高攀了。
流霜得了汪沉的宠爱,这几日到前院来得也就勤了些,这日竟还亲自托了鸡汤来。
汪琼本是在院里煎药,见到人来了连忙起身向她行礼:“流霜姑娘。”
“嗯。”流霜应了一声,她伸着脖子往后看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柔声问道:“将军在吗?”
“在的,”汪琼道:“奴婢这就为您去通报。”
“不必了,”流霜制止住了她,“我自己去寻将军便是,你且下去忙吧。”
汪琼面上有些难色,按理来说有人要见汪沉应向他通报便是,但这位姑娘近日得了汪沉的宠爱,定然是特殊一些的。
只犹豫了片刻,汪琼还是退下了。
她看着流霜笑意吟吟地推门进了屋娇声唤着将军,只叹了口气,坐在月样杌子上看着药。
很快房间里便传来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轻吟,刚开始听到这些汪琼还会面红耳赤,之前被汪沉稍微调教过,甚至自己都会起些反应,现在听得多了,竟也适应下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汪琼才听到汪沉在屋里唤她:“琼儿。”
她立刻起身走到门前,“大人。”
男人声音有些哑:“去打些水来。”
汪琼的身板子弱,一桶水提得勉强,摇摇晃晃走了一截路,临阳不知从哪出现帮她提了放在门前,她连句道谢的话都还没说出口,人便又没影了。
她提着水进屋,伺候着床上的汪沉和流霜梳洗了番,把熬好的药放在桌上,便退下去了,一眼也未多看。
可她全然不知,男人的视线自她进门就落在她身上未曾移过,流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只不提,待到人退下之后服侍着汪沉喝药,才装不经意问起:“大人身边这丫鬟看着有些面生,是最近新收进来的?”
“嗯。”喝了药之后男人便拿了本书在看,流霜身子柔弱无骨,附在男人身上,呼出的气顺势落在他的脖颈:“我见这丫头言语虽少,却是个踏实能干的,最近我那院里也缺人侍候,大人把她赐给奴家可好?”
汪沉握着书本的手指一紧,他眉头微皱:“缺丫鬟便去找牙侩挑个好些的,怎么还想着要从我这抢人了?更何况”
那丫头如今身份不明,还是放在自己身边紧盯着为好。
后面的话汪沉没说出口,但流霜也明白,是行不通的了。
看来汪沉对这丫鬟有心思,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当着汪沉的面说,又跟男人磋磨了好一会儿,流霜才提着食盒出去。
出院子时正好看见那丫头把药渣处理掉回来,便叫住她:“你叫琼儿是么?”
“是的。”汪琼老老实实低着头答话。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汪琼的头还没完全抬起,就一把被女人捏住下巴,强迫性地将自己的脸展示在她眼前,也不得不与她对视。
女人的力道有些大,掐得她双颊通红,不过好在没掐太久就放开了。
流霜仔细打量着这丫鬟,面容普通,姿色只能算是中等,以汪沉的眼光,绝对是瞧不上的。
收来做丫鬟倒也正常,只是刚才他的目光未免对一个丫鬟太过于上心。
跟着汪沉这么久了,她也知道,汪沉绝对瞧不上这种货色。
不过该有的敲打还是得有,她道:“将军既把你收进府中为奴,你便好好干着,以后的俸禄奖赏自是少不了你的,但为奴就要有为奴的本分,可不要异想天开飞上枝头。”
汪琼吓得冷汗直冒,这府上一个两个都要对她来一番教导,只能立刻跪下表忠心:“奴婢不敢!”
她是从没想过使什么心计去获汪沉的宠爱,只汪沉对她有些心思,不过现在怕是也没了。
“不敢就好。”流霜满意离去,只剩汪琼一人在原地,起身落得一声叹息。
这给人当奴婢,实在不是个好差事啊。
郁闷回头时,她又是被吓了一跳,只因汪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前,一双黝黑深邃的眼正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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