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郑晚都要推开他时,他又执着于那个问题,“可以放我出来了吗?”
郑晚被他逗笑,抬手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你说得自己好像是被我关进笼子的猛兽。”
“猛兽?”严均成总是容易得意,“猛?”
郑晚微笑,“你真的很会抠字眼。”
“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在自夸。”严均成的笑声短促,之后想起她的话语,语气也变得低沉而认真,“你刚才说的,我懂了。”
“凉茶真的很苦。”他说。
“我尝酸,你尝苦,这样很公平。”她柔声问,“难道你给我尝酸,我还要给你甜?有没有道理?”
“我没这样说。”他又吻了上来。
郑晚却偏过头,只让他吻到了脖子。
“这是我上班的地方,正经点……”她缓声说,“而且,还有没忙完的工作,倒是你,可以放我去加班了吗?”
严均成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却还是跟在她后面进了她的办公室。
美容院位于繁华地带,租金更是贵到令人咂舌。
袁总当时也请了很厉害的设计师操刀,几乎将每一平方都利用彻底。
跟严均成的办公室不一样,郑晚的办公室很小,只能容纳置放文件的柜子以及办公桌椅,但被她收拾得很干净。
“你也不嫌挤。”
郑晚嗔怪似的看他一眼,也顾不上他了,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严均成拖过椅子坐在她对面。
她的办公桌并不大,除了电脑跟键盘以外,还摆放着一个亚克力透明收纳盒。
他对她所有的一切都好奇——其实他很早前就想来她上班的地方来看看,但无奈每次来接她时,店里都有其他人。
他用手指扒拉过这个收纳盒。
郑晚余光扫了一眼,并没有制止。她知道他有这样的好奇心,以前念书时就这样,对她的桌面很感兴趣。
收纳盒里都是她的一些私人物品。
有平常补妆用的口红,他没有拧开去看看是什么颜色。
他甚至觉得她所有的口红其实都是一个颜色。
还有润唇膏跟护手霜,以及扎头发的发圈跟发夹,眼药水也有两只。
郑晚见他露出跟研究什么重要文件合同一样的神情,不免抿唇一笑。
“你如果实在没事做,就帮我贴膜。”
她从抽屉里拿了手机膜出来,只能用其他的事来打发他。
严均成接过。
她又强调了一句:“有一个气泡都不行!”
严均成:“……”
他的胜负欲也在作祟:“等着。”
于是,成源集团的严总,在这个陪着爱人加班的晚上,化身为了贴膜老哥。
为了让她满意,为了博她一笑,他研究了很久,势必要让她知道,他是猛兽,是非常擅长贴膜的猛兽!
看完电影后,邓莫宁跟刘桐都有司机接他们回家,四个人就在商场门口道别。
严煜不放心郑思韵一个人回去,他也还有事要问她,便让司机将车停在离她家还有一公里左右时放他们下车。
“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做?”严煜忍不住去揪她羽绒服帽子上的一圈绒毛,非要薅秃了才满意,拎了几根在手心,又吹气吹走,淡粉色的绒毛漂浮在空中,仿佛是雪花。
郑思韵躲避他,骂道:“你手贱啊!”
严煜虽然偶尔也会有令人意外的稳重的一面,但绝大多数时候,他就跟十五六岁的同龄男生一样。
郑思韵仰天长叹,对着这么一个中二少年,谁能喊哥哥?谁能?
“说正事。”严煜干脆将作乱的手放在背后,宛如老干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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