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女人实在愚笨不会看他脸色,一而再再而三的始终念起太子妃三字,南宫玄愈发不喜。
颜一鸣眼瞧着南宫玄终于失了耐心,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不知悔改”的直接撞在枪口上柔声道,
“听闻太子妃容貌倾城,右眼眼尾亦是有颗红痣……”
南宫玄眸色骤然一冷,周围的丫鬟们已是吓得动了不敢动,但颜一鸣却还是笑盈盈的将下半句说完,
“当初听闻此事,未到京城我便觉得与殿下有缘,如今看到殿下更觉如此,殿下以为呢?”
南宫玄强压着怒火,提醒自己眼前这个不知羞耻敢于阿鸣相比的女人身份特殊,但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她眼尾的红痣,一时间恨极恨不得命人将那红痣生生剜去。
就算这女子身份再如何尊贵,他已是不想再看见这张脸,南宫玄冷然道声自己并未有再娶之心,可能要让郡主失望了。
颜一鸣很配合的失望叹了口气,再做出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告退离去,南宫玄没有留她的一丝想法,冷眼看颜一鸣离开后愤然离席,正好撞上闻言赶来质问的皇后。
“你说了什么惹得郡主直接离席?”
南宫玄想起刚刚那话依旧觉得无比厌恶,看着眼前的母亲直言道,“我不喜欢除了阿鸣以外眼尾有红痣的任何一个女人,母后不用白费心思了。”
愚蠢至极敢于阿鸣相比,她也配?
南宫玄嘲然一笑转身离去,留下怔怔的皇后无力的扶额。
真是孽缘,孽缘啊!
一段皇后期盼已久的好姻缘毫不留情的被太子画上了句号,皇后郁极瞪着太子转身离去后无力的坐回椅子上。
小儿子如今身边连一个女人也没有,无论是正妃侧妃通通不要,大儿子的正妃位置如今亦是空着,即使念在当初颜一鸣为救太子丧命的缘故上不忍怪罪她,但如今太子又将身份这般尊贵的郡主推远,这可怎生的好。
虽说适才与郡主闲谈发现她性子开朗又极好说话,但到底不知那位临安郡主会不会因为太子拒绝的如此果断而心生怨恨,又惹得陛下责怪太子。
皇后心中发愁,太子却没有与皇后解释太多,隻道一声“母后莫要担心”后便大步离开。
除去真正没脑子或者不要命的,如今这位临安郡主暂时实则没人敢要,只不过对于不理朝政的母后来说里边的弯弯绕绕太过复杂,倒是那种任性的理由更能让她信服又无可奈何。
东宫之中,江逸坐在太子书房之中悠然品着茶,清香幽雅,鲜爽生津,正是三月初的头茶,明前碧螺春。
听说太子当初并不喜欢碧螺春,但自从太子妃过世后便隻喝太子妃生前最喜欢的茶。
江逸倒并非与太子一般是后来才改了口味,而是本来就喜欢这茶,或者说更习惯这茶。当初还是个不会品茶的孩童时遇见了阿鸣,自此之后无论穿衣还是吃食都顺着她的喜好,她喜欢碧螺春他也顺其自然的喜欢了,实则说起来甚至不曾尝过其他茶的味道。
如今七年过去,亦是成了习惯。
南宫玄回到东宫的时候江逸正好品完一杯,南宫玄示意不必多礼命伺候的丫鬟出去不用打扰。
江逸随手斟了一杯递给南宫玄,“看来皇后娘娘果然留了殿下与临安郡主见面。”
南宫玄“嗯”了一声无奈道,“母后还是将此事想的太过简单。”
江夏王地位超然,使得临安郡主的身份比起京中的贵女们都黯然失色,江夏王又打着嫁女儿的口号,自是会有人蠢蠢欲动。
南宫玄最担心皇后也要趟这趟洪水,但是果不其然,临安郡主进京不过第一天就下了手。
南宫玄明白皇后的一片好心,但是朝堂之上的变数与皇帝心中的想法,皇后到底是没有参透。
江夏王再如何有权有势,但对于皇帝而言更多的是威胁,皇帝没有主动提起过临安郡主与任何一个皇子的亲事,足可见皇帝的态度。
江夏王到底是为了主动求和真的嫁女还是另有目的,一切尚在迷雾之中,所以在一切不曾确定之前,南宫玄自是不会与这位临安郡主绑上什么关系,寻个法子暂避一边才是正确的法子。
江逸瞧见南宫玄面上挡不住的不高兴,笑了笑道,“殿下对太子妃的情谊依旧让人动容,能借机拒绝了临安郡主更是甚好,陛下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也不会与殿下计较太多。只不过,既然已经脱身解决了此事,殿下为何还满脸怒气?”
当初能与南宫玄谈论起这些私事的人还是简玉衍,只是四年前,简玉衍因为一名戏子而颓废远离了朝堂,南宫玄曾多次相劝甚至训斥他为了一个女人不务正业,简玉衍凉凉的看了南宫玄一眼道,“若是太子妃……”
话音未落已是被南宫玄打断道怎能将一介戏子与太子妃相提并论。
于是两人不欢而散,后来南宫玄亦是有些后悔当日说话太过衝动,毕竟不管如何那人都是简玉衍心尖之人,但是又觉得自己说的并无毛病,戏子身份低贱,用她与太子妃做比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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