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阴埠之上约莫四指处正竭力卡着枚圆胖胎头。诸般迹象,无不以为着简桢胎满将产。
“听着,桢儿!”
帝王爱怜般拍拍年少重孕且行将出产的小探花那张尖俏小脸儿,“皇儿已然入盆数息,朕的傻桢儿就要生产了!”
“嗯……桢儿要生!桢儿要生孩子……”
情潮涟漪未得尽散之故,通身缭乱的小美人只随口附和。嗔娇酥语颤出弯儿,语尾迭起媚浪。分明已随那几无间断的宫缩向下挺肚使力,偏生无暇觉知。
彼时怀着头胎的简桢哪里知道,近半月来圆隆胎腹自下腹至后腰的坠胀紧缩、晨起缀落亵裤腿间的红褐之物,原是昭示这腹中之子业已成熟将产。
此刻萧绎掌下鼓胀胎腹紧缩已全无间隙,炽热而坚似磐石,迥异往日绵软温润。简桢不自觉挺身,产力推得胎头劈开狭塞肉壁愈加下滑。
“桢儿,肚子疼对吗?现下不可用力!你宫口虽已让朕顶开,然胎膜未破、胎水未流,如何就能产子了?”
帝王将美人儿打横抱起,右手捂住简桢蜜液交覆粘连、充血唇肉外翻而濡湿的润泽肥软产门。
“当务之急是戳破胎膜,不若去那绒毯待产。权且让朕一试,尽快令桢儿破水!”
“呃啊啊啊——”
一不留神已岔腿跪坐于绒毯的临产美人脑子这才生出片刻清醒,省得今夜便将产子。
“桢儿,呼……桢儿在为陛下生孩子!唔嗯……桢儿好憋好胀!下面……下面要憋破了呜呜呜……生不出来!呃啊——”
孕晚期身子沉重的人儿腰身不由后仰,一手托在沉坠已极的腹底,一手打圈揉抚耸动腹顶,奈何无济于事。简桢泪盈羽睫,“疼!桢儿难受,桢儿好怕……桢儿害怕!桢儿要娘亲……桢儿要娘亲……”
身量未成却让帝王早早催熟、肚挺乳涨的小美人无措而卑微地地安抚怀了十月也折磨了自己十月的龙胎,哭红了眼尾鼻头。
萧绎见状膝行上前,至捱受磨人产痛之人身后合身将其拥入怀。一手替人捏揉后腰,一手置于耸动格外激烈的左侧腹有规律搓揉。
“乖,小桢儿莫怕。”
帝王甚至刻意放柔声调,低头以干燥双唇吻尽简桢打湿眉眼桃腮、乃至悬坠于尖俏下颌的泪珠儿。他的桢儿这般爱哭,便是怀瑾握瑜才堪王佐,亦是个还来不及长大的孩子呢。
萧绎着意分开那莹白绵软臀瓣,又将大着肚子的美人儿转向自己。
“瞧,桢儿这白兔,倒比桢儿这主人更会哭。”萧绎故作轻松般打趣一句,并拢食指中指,拿捏着力道夹抚其中一颗软烂葡萄,大拇指不轻不重抿揩去涎于乳尖那滴晃悠悠、已然由橘黄转至醇白的初乳。
“南珠、锁匙尚且顶在宫口。倘不将此二物产娩而出,皇儿也只得窒息于胞宫。”
帝王五指并握重捏乳根。说时迟那时快,但闻小美人抚肚痛吟中破出句嘤咛,一线乳白已迸溅而出,倾洒于萧绎面颊胸膛。后着并不似方才般着急舔舐,呼吸却较法的推腹,初尚正向的胎位竟渐次挪转为逆位。
日居月诸,月落日升。
东天熹微时分,朦胧曦光筛落雕花窗棂。
此刻同阵痛夤夜鏖战的简桢早已耗竭全数心力,指尖血肉模糊的纤手仅虚虚搭于下坠甚多的腹顶,仰靠于帝王怀中细碎喘息。
全程守卫在侧、或关注产口或替期推腹的萧绎蓦然生出些绝望揣测。
小产夫腿心胎水初还汩汩涌溅,至今已形若干涸。美人只是用向下用力,胎水却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桢儿好疼,陛下……咳咳……”
小美人桃腮附着凉透泪痕,甫一开口却着了冷气呛出血来。简桢甚至来不及抬起右手完全接住呛溅血花,便让接踵而至的下一波产痛激得颤栗间蜷作虾米,只推合不拢。
“孩子……孩子出不来,出不来了……”
简桢脱力般将染血的右手食指扣紧腹侧,甚至消弭了甫揉的力气。只那般生捱着似砭骨又似将人劈作两半的产痛,复又呛出更多心头血。
萧绎忍泪,手忙脚乱替美人揉抚心口。掌心下那紊乱心跳事儿挛动几欲破体、事儿竟轻缓靡弱飘渺似无。
桢儿……何时竟生了心疾?
“桢儿没力气了……咳……孩子,孩子下不来……咳咳咳……”
咳嗽频频打断简桢之所欲言,终了竟只余气音断续。他摸索着抓萧绎手腕,奈何力有不逮,指尖颤巍巍伸出便无力滑落,坠于尖圆腹顶。
“摸摸桢儿的肚子好不好?桢儿……要疼死了……呃啊……宫缩又,又来了……呃啊啊啊——疼,好疼啊……”
说话间,鲜血淋漓的指尖竟已原地用力紧扣腹顶,将怀着孩子的透亮雪肤抠出道道血痕。
萧绎当即覆住尖桢的手指触那紧缩似磐石的胎腹,胎水消耗殆尽,次次强劲宫缩亦不过益发清晰勾勒出胎儿身形而已。
而每一次挣扎胎动,消耗的都是简桢本就不多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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