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手臂挽住了。
“我在这里。”
江时衡紧绷的神经,在看到林倾的那一刻,终于放松。在听到火警响起,人群骚乱,他第一时间就想回到林倾身边。
这个时候最忌慌张。他把林倾环在跟前,贴着走道的侧边,慢慢地挪向出口。
“不要挤,不要挤啊!”
“啊!妈妈,我撞到头了,好痛。”
林倾和江时衡身边是个装饰品展示架,架子的另一侧也很多人,那头的一个男人正慌乱地奔跑,推搡了旁边的小男孩。
小男孩失去了平衡,撞倒了一旁的展示架。
“小心。”
林倾眼看着旁边的架子往自己这里倒下,可前方还有人,来不及躲闪。
正抬起手要挡时,却感觉到身上轻盈。再一抬头,发现架子被江时衡结结实实地挡住了。
江时衡闷哼一声。实木的架子被他的手臂和肩膀撑着,上面的装饰物全部打碎在地,四处狼藉。林倾立刻帮江时衡撑住展示架,两人合力把架子推回原位。江时衡深吸了几口气,从疼痛中缓过来,继续带着林倾往前走。
林倾气得要命,可推了人的罪魁祸首早已不见踪影,想找人算账都没有办法。
“疼不疼?”他搀着江时衡的左臂。刚刚实木架子全压在了这一侧,那样重量的撞击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疼,我们先出去,这柜子不重的。”从江时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适。
刚刚架子打在身上的声响、两人合力推着柜子时的分量。林倾想,这柜子怎么可能不重!
现在只担忧江时衡的伤势。
两人顺着人潮走着,还是终于走出了家具城。
火势很快就扑灭了,没有人员伤亡,惊恐的人群反而比火情还要危险,所幸没有发生任何踩踏事件。
“刚刚让我也一起挡着柜子,就不会这样了。”林倾声音轻微,握着江时衡的手。
林倾向来温和的眼眸渗出了泪光,牵着江时衡的手根本不敢用力,怕一举一动都会增加他的痛感。手腕传来温热的触感,林倾很自然地挽着江时衡。
“我没事,刚刚只是那个角度,我正好能撑住而已。”江时衡不觉得这点疼痛有什么,也不想让林倾过度担心。
可仍贪恋着林倾牵着自己的感觉。
“好像还是有点疼。”江时衡蹙眉,抿着薄唇,注视着林倾。
“肯定疼啊。以后你不要做这种事了!”林倾有点怒了,握着江时衡的手越来越紧。
双手的触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像恋人一样的责怪和担忧,是江时衡最心心念念的、真实的林倾。
肩膀的痛感消散,在阳光里化为尘烟。
值了。
江时衡心想。
林倾拉着江时衡去最近的医院检查,好在是软组织挫伤,没有骨折,两人领了点药就回去了。
江时衡负伤,车是由林倾开回去的。
到家后天色已暗,林倾立马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舒服的衣服。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林倾打开手机,搜索着“软组织挫伤吃什么”、“软组织挫伤严不严重”。
补充钙质、矿物质、维生素……
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林倾。”
“怎么了?”林倾放下手机。
一开门,林倾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江时衡没穿上衣,居家裤堪堪地勒在人鱼线上,深邃的线条一览无遗。
刚洗完澡,带着浓郁的水汽。头发没有擦干,滴落的水珠顺着肩膀滑落至起伏的胸肌。
江时衡有运动的习惯,身上的每寸肌肉恰到好处,不会太过分。
“背后我碰不到。”江时衡将那瓶药递到林倾的手中。
“帮我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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