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在这具敏感的身体上疼痛不已。
秦桓用钥匙开锁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幕。
他眉头紧皱,呼吸都有些不自然了,赶紧让佣人拿药膏上来,自己则坐到床边,缓缓抚摸着洛景南的后颈。
“没事了,没事了。”他说,等佣人拿药膏来后又轻柔地为洛景南上药,见洛景南脸色差得厉害,只好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缓慢说,“乖孩子,你现在很困,稍微睡一会吧。”
又是这个词,洛景南想。
他不知道秦桓是怎么做到这么简单便催眠自己的,但想起在那之前秦桓的异常举动,大概是咖啡有问题吧。
也幸好他因为秦桓的表白起了应激反应,回去后便吐了半宿,现在才有机会能醒过来。否则,他或许一生都要陪秦桓玩这个又暴力又成人化的过家家游戏了。
他的眼皮也随着这句话愈发沉重,倚靠着秦桓便睡着了。
秦桓本来以为睡一觉后洛景南的状态能转好,可情况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最开始的症状比较轻:洛景南不愿意靠近房间的门了,每次自己在房间里是都蜷缩在门对角的那个角落,门外一有点动静他就开始瑟瑟发抖。
这点倒还正常,毕竟他被囚禁了那么久,完全处于一个柔软脆弱的状态,一出来便被秦桓同父异母的弟弟骂得够呛,有心理阴影很正常。秦桓有信心可以把他的行为慢慢纠正过来。
但随机接踵而来的便是自残现象,只要秦桓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他就会疯狂地大叫,然后不断拿头去撞墙,撞得额头血肉模糊也不会停,直到秦桓出现安抚他。
秦桓不是没有想过带着洛景南出去,但自私的占有欲最终还是吞没了他,转而选择在自己不在家时把洛景南锁在床上不让他动弹。
后来情况愈演愈烈,不单是秦桓不在家的时候,睡梦中他也会不由自主地啃噬自己的手臂,试图拿一切利器去伤害自己。
秦桓不得不每时每刻都把他锁死在床上。
可就算用细软的羊绒包住铁镣,长时间的佩戴下依旧能把皮肤磨损,露出猩红一片。
再然后,他开始不吃饭了,食物喂到他嘴边就会被吐出来,只好给他打营养针。
到最后,洛景南只有做爱的时候才能勉强有点常人的神色,其余时候不是被锁在床上就是在自残,半点风声都能让他吓得不行,整天都浑浑噩噩的,就连秦桓跟他说话他有时候都不理了。
——洛景南精神状况出问题了。
秦桓看着洛景南身上一片狼藉的痕迹,就算再不想,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在某一天,他解开洛景南身上的镣铐,横抱起自己心爱的乖孩子,声音轻柔:“我们去见你爸妈。”
城郊,墓园。
这一番折腾下,洛景南父母已经去世了快两个月了,父母不认识多少人,现在墓前也有些冷清了。
墓园门口还零零散散张贴了几张寻人启事,洛景南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那张,想来是哥哥贴的。
他装作没看见似的挪开了目光,手臂紧紧勾着秦桓的脖子,等着秦桓抱自己快走到了,就挣扎着要自己下来走路。
秦桓只好由着他来,松了手,看着青年颤颤巍巍地走到墓前,极力忍耐着走路时双穴的刺激,跪下,对着墓碑磕了几个响头。
他磕的力度是那样的大,像是在宣泄着什么,眼泪止不住地下流,不知道是为父母哭泣,还是在为自己。
阴云密布,像是要开始下雨了,秦桓不得已又抱起了他:“我们回去吧,好吗?”
秦桓其实并没期待洛景南说话,他现在已经极少能回答两句了,请的心理医生说他可能是得了自闭症,后天的自闭症大多伴随着抑郁,需要药物介入了。
可洛景南现在连饭都不好好吃了,更别提药了。
“主人。”洛景南突然说话了,“以后我还能来吗?”
秦桓沉默了半晌,最终沉重地点了一下头,比头,那更像是无可奈何下的妥协。
“好。”
回到公馆后,洛景南终于好转了一些,至少能吃点东西了。
他喜欢趴在窗户旁看外面的景色,秦桓便也让他看。
就这样重复了一周,洛景南终于说出了他回公馆后说的不包括哭喊在内的第一句话:“我想搬到那里去住。”
那是公馆内的另一栋小别墅,装修有点中式的味道,附近有着一大片翠绿的竹林,挨着公馆花园的后门。
那里的装修确实会是洛景南喜欢的风格,而且在那之前秦桓就考虑过搬到其他的地方,以免勾起洛景南的ptsd,现在洛景南自己提出来了,他也不会反对。
他让管家收拾了一部分东西,便带着洛景南搬了过去。里面设施是一应俱全的,一直以来也有人打扫,所以这个过程并没花多少时间。
佣人被勒令在一定的时间段内不允许进入这里,为了防止洛景南再次起应激反应。
搬过来后,洛景南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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