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久没关注,礼堂信号又不好,圆圈转来转去许久,迟迟不见加载完毕。
于是她被迫听见前后左右人的窃窃私语。
“好帅…”
“学弟又怎么了?学弟才好呢……”
“算了吧,都要毕业了,也不嫌害臊。而且这可不是普通的学弟,这是那种,你出了学校,在职场上碰见,都要叫一声老板的那种学弟啊。”
“taade做人要有梦好吗…万一直接混个老板娘当,那不是名利双收……我不管我等会儿要去要微信!”
手机页面卡顿一瞬,校园论坛加载完毕。
毫不意外,首页目之所及的帖子,全都带着同一个名字,仿佛筛选过关键词一般,蜂拥到她眼前。
偶尔有几个还在首楼带了照片。
各种各样的角度,有近有远,但中心总是那个人。
好像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成为大家讨论的重心,这一点始终没有改变。
b起那些纷繁的八卦历史,令人眼花缭乱的titles,还有半真半假的揣测与传闻,那些照片反而更x1引阮嘉梨的注意。
她的视线落在照片上几秒。
镜头总会让人有一定程度上的失真,因为距离远而显得模糊,又或是因为记忆实在太遥远,而显得有些陌生。
有种明明曾经很亲近,又实在隔得很远的疏离感。
……b起高中那时候,大概现在才是真的陌生吧。
指尖落在屏幕上许久,阮嘉梨很轻地呼出一口气,关掉页面,摁灭屏幕,重新抬起眼。
后来的典礼仪式都像水流一般过去,平静无波,没有留下波澜。
结束时,她起身往外走,逆着上前的人群,与无数调出添加好友页面的nv孩儿们擦肩,独自走到礼堂门外。
室外暑气侵人,让人脑子有轻微的发昏,但也b室内好呼x1一点。
阮嘉梨站了片刻,完成了几个深呼x1,就低头给朋友发消息,说我先回去了。
刚发出去,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嘉梨。”
她回头,看见何一洋站在她身后,举了举手里的相机,有些局促地问她,“可以吗?微信上问了你,没见你回。”
阮嘉梨迟钝地“啊”了声,“不好意思啊,我忘记回了。”
“没关系。”何一洋说,“我朋友在那里,我们在这儿快速拍几张就可以了,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阮嘉梨顿了几秒,最后还是把手机装进口袋,说好。
“对,脸正过来一点。稍微放松一点。”
“可以稍微靠近一点吗?现在有点太远了。”
“……何一洋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紧张!感觉你牙关都要咬烂了!”
朋友举着相机在两个人前面,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吼出声。
何一洋脸红透了,“说啥呢你?”
“都表过白了你还害什么羞啊!装什么啊!”
两个人就此拌起嘴来,何一洋恨不得冲上去打他,被朋友嬉笑着躲过,回来时才轻松许多。
“不好意思啊。”他红着脸道。
“没事。”阮嘉梨摇摇头,看了眼时间,“我们再来吧。”
但两个人刚摆好姿势,就是站着稍微靠近的姿势,礼堂门口忽地有人群涌出,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的,三三两两路过镜头前和他们身前,又被迫中止了这场拍摄。
“怎么今天大家都从后门出来啊?”何一洋有点疑惑。
前门宽敞,有重大活动时,大家一般都从前门进出,很少有人会绕远从后门出,所以他们才选了后门附近的树荫下,没想到也被打断了。
阮嘉梨也往门口的方向望去,“可能是前门太挤……”
视线掠过几步远那人时,却倏然一顿。
不远处的人群里,穿白衬衫的人站在中央,被许多人簇拥着,垂眼点开手机页面,而后散漫抬睫。
猝不及防,目光隔着人群遥遥相撞。
裴时璟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两秒,然后平静转开,向她身旁的人投去一眼。
何一洋抱着一束花,站在她身旁,因为拍照而抵住肩膀。
他的视线在两个人肩膀接触的地方停留两秒。
空气仿佛凝滞片刻,所有人声都飘远。
阮嘉梨心脏悬停一秒,然后毫无预兆地加快,努力控制住自己拉开距离的动作。
几秒后。
那人眼皮冷淡地耷下,像没看见一般,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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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嘉梨抿住唇,呼x1滞了好片刻,也迅速移开视线,像没看见一般。
倒是何一洋,在好奇和疑惑中跟那人对视了几眼,后颈不期然一紧。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下意识拉开了一点距离,让两个人相触的地方重回自由。
“……现在人少一点了,我们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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